- Jshiren -
《生活瞬间》系列
我不爱喝酒。
时常,我用酒精麻痹自己,但那只能麻痹今天,明天怎么办。或许明天我会睡到很晚,那也很恐怖,到了晚上,我又要重新麻痹一次。
这种麻痹是短暂的,我也不可能让它变长。那会变得特别吓人,想想都恐怖的那种。
有人说,你麻痹不就是为了逃避现实,它会比现实还恐怖吗。
不是,鬼片也分很多种,中式、西式,南北东……好吧,我一向是不懂分类的,但大致想说,现实是西式的鬼片,麻痹是中式的。
醒来是恐怖的,醒不来更加恐怖。
或许你会认为,醒不来,是解脱。那是因为你在思考东西,你没有思考人,此刻的你十分理性,就好像我也该死。
我很少依赖前人的经验,我感觉他们总只把表面的内容放在表面,如同醉酒后努力作出清醒模样。
又说回喝酒这事。起初我还是想借鉴前人经验的,借鉴完以后,我对酒的认识只有两个字:魔幻。
特别神奇,那种感觉就像……我可能从来没有如此认真地听别人吹牛,吹的牛头不对马嘴,但就是听得进去。因为那是一种很新的体验,无法在我远离它时获取的体验。
终究只能亲自一探究竟——
“特别难喝”。
无论对谁,无论多少次,我都这么说。
这是我亲身的体验,在此以前,我从来没听人说过,以后也没有。
但它不令我兴奋,它不像发现新规律那样实用,也不像发现新物质那样惊喜。
但我总还会尝试下一口,或许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但终归不会是今天,今天真喝不下了。它不是别的,就是难喝啊,你……你们就喝不出来吗。
我遭遇过一些骗局,大部分都是团伙骗个人。他们会有许多设计在里面,团队很大,他们的团队意识也很强,总能做到口径一致。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不太敢把它说成目的,因为在喝酒这件事上,骗我的人太多,我恐怕一个人对抗不了这样大的集团。所以我每次都把自己抛得干净,喝酒是什么,不认识。
有人吃这一套,或是急功近利,马上调换目标。但总有人不死心,身为骗子,他竟然说我在骗他,因为我说我不认识。他就带我认识,他说啤的白的红的?我抠脑壳。他说那就先喝啤的。
“先喝”?
如果说一开始我只是划清界限,那么现在势必有一场正面冲突了。
我摆出一副三斤白酒的姿态,要他坐下。他紧了紧手里的啤酒瓶,用大拇指堵住瓶口,随后走开了。
我在背后喊了几声,不见他回头,很快融入到别处去了。
每当这时候,我会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或是无敌的寂寞。或许,我对酒的味道,分明是没有认识的。于是趁人不注意,灌入一口。
“真难喝……”
第一口总是这样的感觉。再喝几口,就感觉不到了。
文 字 © / 浇玫的诗人
插 图 © / 浇玫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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