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多—!滴—多—!”一辆救护车沿着村头的水泥路向西呼啸而过,村邻们的心忽然都揪起来了。
“谁家有紧急病人?”村里平时不会听到这样的救护车,今天突然看到这样的场景,左邻右舍不禁都冲到门外。
“村西头的李大爷,是个虚弱多年的老病鬼子,莫非是他身体扛不住了?”
“今天中午,我先前听说有警车来过,莫非是村西头有纠纷?”
“西边有个十八亩,那里都是外地人在这里承包西瓜田,也可能是工棚里有什么情况?”
村邻们纷纷走出家门,有的循声向村洗头走去,有的聚拢在路边,七嘴八舌,想象力这时候开足了马力。
“小宇,你怎么不去看看?”邻居唐大婶骑着一辆电瓶车,路过我家门前时,见我坐在门前树荫下剥毛豆,便也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了,问长问短。
“我不太适合到这样的现场去。”我不知道邻居们能不能理解,我似乎也没有经过多少考虑,便说了这样的话。
首先,我不喜欢八卦,更不喜欢围观。也许对我们这个民族来说,围观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性,就好像饿了要吃饭,渴了就喝水那样自然。人们有了好奇心,所以就要围观。
其次,我刚从外地回来,村里的网格员叮嘱我,做核酸,不聚集,所以不适宜席卷到这样的场合中去。
再次,村里若是有人患病,我也帮不上忙。特别是救护车到达现场,要么及时抢救,要么紧急转运,此时围观,有害无益。如果病人对自己的病情敏感,说不定也不希望有人围观。
我剥了半碗毛豆的工夫,赶着去看热闹的邻居们纷纷回来了,有的说救护车已经开走了,有的说没有看到究竟。
一位邻居说,救护车到了村西头,转弯向南去了隔壁小组,那里有一户人家,因为村里推进厕所革.命,与村工作组起了冲突,然后老人家就情绪激动,所以就需要救护车。
到了晚上,又有一位邻居说,是隔壁小组的杨某某因为肝病恶化,疼痛难忍,于是,叫来了救护车。
我一边剥毛豆,一边思绪游走。我就想这村里的工作也不好做,单单这些思维活跃的村民,假如你想把自己的施政理念灌输下去,多么不容易。
不过,针对以上两个传闻,我宁愿相信,救护车只为了救治重病人,而不会用于那些不必要纠纷善后。
今天下午,坐在门前剥毛豆,花了一两个钟头,剥了满满一大碗毛豆米,还有一点点成就感。
毕竟我的劳动,有了收获。如果我也追着救护车去看西洋景,那么我就会有一种虚度光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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