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月的春天

这是三月的春天

文：鸢尾

我带着单反，打算和妹妹一起去附近的学校里拍点照片，感受一下春天的气息。可惜的是，我们到了那里才发现，大门紧锁，受疫情的影响，门口立着几块牌子，大意是为了能顺利开学，关闭学校按时消毒，不允许外人进入。

成片的油菜花仿佛一夜之间就开放了，太阳照在花海上，格外美丽。我们改了主意，决定去河对岸的油菜花田里碰碰运气。我的摄影技术并不好，无论是随便拍一张还是认真拍一张，出来的照片都是不好看的，我有些沮丧。“给我试一下吧！”妹妹对这个新鲜玩意十分感兴趣。“拿去吧！不要摔着它，其余的无所谓。”我也乐于让她去尝试。拿出手机，找出摄影师拍的油菜花，刻意模仿着拍了几张，的确不错。

砍菜的阿姨把菜叶铺在小道旁，任由阳光榨干它们的水分。小时候，妈妈也经常这样做，有时还把刚洗的衣服放在干净的大石头上晾晒，到了快回家的时候，它们竟快干了。一路走过去，趁着太阳来播种、除草、施肥的人的确不少，勤劳的人赶着好时间就要做些事情，把时间看得紧。

蜜蜂突然撞在了我的脸上，肯定是它飞得太急，我又突然闯入的缘故，幸好它没怪我，不然脸上定要起个大包。我的妹妹得了新鲜玩意，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一开始我还紧紧追着她。

嗡嗡的蜜蜂让我惊醒，匆匆走过只会错过这美丽的风景。我停下脚步，细细欣赏道路两旁的油菜花，阳光正好照到的地方就开得茂盛一些，反之则毫无所动，仿佛是春雷忘记通知它们，春天已经来了。它遵循着长幼尊卑，靠近叶子的花儿已经展开，四片花瓣凑在一起，上半部分的两片要小一些，下面的要大一些，加上嫩黄色的花蕊，像一只只暂时停留的黄蝴蝶。我在这成片的油菜田里，能闻见诱人的菜花香，就如那榨油坊里面飘出的诱人油香，初次知道是它的味道，甚是欢喜，时间一长，就让人头昏脑胀。站远一点，再看这油菜花，我也分辨不出哪一株是我刚刚认识的那一株，只觉得它们都是美的，和油画里的浓墨重彩一模一样。道路一旁还有些紫地丁、婆婆丁开的小花，紫色的、蓝色的，就像画家使劲一甩落下的颜料，或浅或淡，时有时无。折耳根的红叶也冒出了头，成片成片的长在田埂上，但这个季节，长得勤奋的，已经不太好吃了，带着浓浓的涩味，反倒是在厚厚的枯叶下没有睡醒的折耳根美味得紧。

回来的时候，走了另外一条路，靠近河岸，能听见河水“哗哗”、“咕咚”的声音，还能够看见我们本地人称之为白鹤的一种鸟，但我仔细看了看，觉得那应该是白鹭鸟。一双细长的脚踩在水里，时而伸长脖子，时而低下头啄着。通体都是雪白的，嘴巴尖长。我们隔得远，我能观察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我们的目光，突然飞起来，时高时低。

“好近，好近，我都看见它的长脖子了！”妹妹突然惊呼。可惜的是，为了一睹它的身姿，我刚好放下了相机，没能拍下它，这给短暂的出游平添了一些遗憾。我们在这里足足看了有半个小时，太阳都慢慢西沉了。

太阳正盛的时候，很温暖，一旦没了太阳的照射，寒冷也就随之而来了。这是三月的春天，要赶时间的，一定不要错过这趟初春的末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