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安生所赐,我被来势汹汹的流感入侵了,而且很严重,鼻子塞得只能用嘴巴呼吸,每天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壁画,那上面画的是一个美丽精致的贵妇人,她戴着金耳环、金手镯和金戒指,显出她的尊贵地位和奢华的生活,然而,她的右手背轻按左脸和下巴,闭眼垂泪,露出暗自神伤的模样。
这时,安生开门进来,她说她要将举办一个Party来弥补自己的过失。那口吻相近于通知或者告知,我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承包了一家温泉会馆,邀请了许多名流小姐和贵公子,什么某某知名企业的千金、某某财阀的继承人之类的。
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二叔去不去?”
她不解,“他去干嘛?一个老人家。”
我一阵猛咳,差点把肺都咳出来。
安生丢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走了。
这时,二叔进来了,递了一杯水给我。
我鼻头泛酸,眼角湿润,正想表达自己的感动之情,只听二叔悲戚戚地来了一句“我才32岁,你说我老吗?”
“不老!不老!”我看了看他的胡子,摇摇头,说了违心话当做安慰。
他摸摸我的头“真乖。”
“二叔,你陪我回一趟老家,好不好?”我趁着他高兴,便再次邀约。
“等你感冒好了就去吧。”
听后,我内心狂喜,终于可以回老家了,真想知道自己到底死没死,最好没死,死了我也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木已成舟,无可挽回,而我不过只能去寻求答案。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好好享受温泉party了。
青灰色的石板路,星罗棋布的温泉池,错落有致的休憩亭,大型的澡堂和小巧的桑拿房,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得舒服,不过会馆的顶部被巨大的玻璃罩盖住,四处吹来的空调风使人感到有些沉闷。
远处的安生叫了我一声“安木,过来。”
我裹着毛巾,走过去,“怎么了?”
“把这些水果和饮料搬过去,摆放好,我们得接待客人,不是么?”安生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我看着一筐筐层层堆砌的水果和饮料,有些崩溃,“可是,我感冒了。”
她笑了笑,“感冒就是要出汗,才能好,所以你得多出出汗,我要去店里拿蛋糕、披萨和一些餐具,要去接朋友,还要联系爵士乐队,忙得抽不开身,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她拍拍我的肩,就绝尘而去。
我仰天长啸,却无人回应,只剩我的声音在这里回荡。
于是,我勤勤恳恳地做了搬运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竟然全搬过去了,然后累趴在躺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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