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与歌词

文／一只夏

听音乐真是一件迷人的事情。我喜欢听歌，最好是歌词很棒的歌曲。或许一首歌的旋律没能打动我，或许演唱者的声音还不够有感染力，但如果恰好配了一首好歌词，那我一定会动容。

小时候爱记歌词，不管什么歌，只要流行好听，都会把歌词抄录下来，即使琢磨不明白歌词的意思，甚至有歌词本这种东西存在。《情非得已》、《流星雨》、《第一时间》、《眉飞色舞》、《奔跑》…那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作品，红遍大街小巷，他们的词都被记在我那神奇的本子里。抄歌词似乎又是小时候的一个游戏，身边的伙伴们都一起参与。当时觉得会一字不错唱完整的一首歌是件很酷的事情，会特意跑很远的路就为了去舅舅家听羽泉的磁带，去哥哥家看F4的海报，看完一集电视要听完片尾歌曲才会换台，偶然听到好听的歌会边听边记歌词…

听歌这件事一直没断过，听完一首又一首新歌，换了一个又一个歌单，到后来开始回味老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怀旧的年纪。人在各个阶段有不同的心性，听的曲风也富于变化。如果你有收录歌单的习惯，再回头听曾经听腻的曲子，还是会又一次的感动，但或许已是不一样的心境了。

纯粹因为歌词而爱上的歌，如这首《从前慢》：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清早上火车站，长街黑暗无行人，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从前的锁也好看，钥匙精美有样子。你锁了，人家就懂了。

特别喜欢木心的这首词，极具有人情味儿气息，感怀那个纯真年代。也许是因为这首词带来的慢节奏感，歌的旋律也拖得很长，一个字一个字都饱含深情，似乎都唱不尽旧时代中美好的光景。

因为旋律而注意到歌词的歌，如这首《小宇宙》：

左手边有个年轻人插队/看一眼看一眼眼神充满不屑/电扶梯一对情侣相依偎/你看我我看你挡在走道左边/右手边一个妇人丢纸屑/走向前走向前好像没有不对/公车站车门停在我面前/挤向前挤向前把我挤回路边/卖衣服的店员态度就好像/我花钱我花钱只是买她臭脸/不太熟的朋友靠近我身边/他的嘴他的脸充满世故气味……

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细看吴青峰的填词，十分写实，把生活中这群人写得特别到位。正如我们现在生存的年代，都讲究快节奏、快餐主义，苏打绿唱这段词的时候也是一气呵成，似乎要把这些不满意通通倾吐地痛快干净。

对比这两首，完全不同的曲风，唱着不同的情怀，写得不同的年代。一词一曲一首歌，赶着时代，写着故事，贴着生活，悟着人生……听歌的人，心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