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营练习/19-自在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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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后的一天中午，吃完饭回到宿舍的时候。翠妞兴奋的叫我说：你看，我挖回来的肉肉张开了。

我好奇的来到阳台，看见她蹲在我种风信子的盆前，用手轻轻的触摸着那颗浅绿色的小植物，细细的叶子比佛甲草略大两三倍。前两天我就看见它了，在我的另外一盆肉肉的叶子下，土壤很久没有松弛了，硬生生的插进去的感觉。我说：前几天我看到在这盆肉里面呢？她说：那里太硬了，怕活不了，我把它移到这里了。哪里弄回来的？我去清明假去贵州玩儿，山里挖回来的呀？那还蛮耐活的，这么久了。是啊，我回来的前一天挖的，用瓶子装着，回来第二天才种下的，还担心活不了呢？我用形色扫描查了下，应该叫垂盆草，属于景天科，与佛甲草是同类。上面介绍说它是随便放在哪儿就能肆意生长的植物，你不用在乎它，它也能活出来自己的味道，绿盈盈的在花盆边上垂落，长得好的甚至能够垂到地面上像水流瀑布一样。果然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和现在霸满阳台的玉吊钟很像，落地生根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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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五年前吧，开始在这个宽一米半多长三米的小阳台种花。原有几盆郁郁葱葱无需看管的芦荟，一盆一开春就会开星星点点小红花的长寿花。找同事要了一头玉吊钟，一头桃美人，几片桃美人叶子，找来几个不用的花瓷杯，酸奶杯，楼下花坛里戳点泥土，种在了阳台上。偶尔浇水，周末的阳光明媚的时候，端到阳台的栏杆上去晒晒太阳。自己煮食的日子，喜欢端着饭碗，边吃边蹲在阳台上看这些小植物，哪个长高了，哪个发芽了。偶尔会叨叨几句：最近长得不错哦！呀，又发了一个小芽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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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摄影之后，这些花花草草就成了我练手的好道具，还买了小小的可爱的小瓷盆移摘了桃美人。偶尔发在朋友圈里分享给大家。有时候做菜后的瓜籽，会随手丢在花盆里。很久很久后的某天，就会突然发现已经发了两棵芽，慢慢地还长出了藤。一直在猜测，它究竟是南瓜呢？还是冬瓜？经过财务一帮女人的讨论之后，大家一致认为是苦瓜。然后就有人已经开始在期待吃苦瓜了。

受影响，同事买了新品种。翠妞买了栀子花，二楼的芬芬买了铜钱草，花花弄来了佛甲草。等到铜钱草爆盆的时候，芬芬撕开几株给我，先用水养在办公室，也长得茂盛。可是不久发现被老鼠啃掉了大部分叶子，于是拿回宿舍养了。最开始水养的铜钱草，长得还不错。后来不知道原因，叶子越来越少。眼看就要挂了，没办法，就换成土养，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没想到慢慢的越来越茂盛，欢喜得不行，好景不长，却被老鼠啃光了。土也晒干了，剩下的小徑也干枯了。想着，这次肯定彻底over了。给肉肉浇水的时候，剩下的就浇点给空荡荡的小盆。没想到，居然又长出了几颗小苗苗。只要不断水，一直绿盈盈的，偶尔还会开出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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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无聊的时候，跑到二楼偷偷的摘了两条佛甲草种了一盆。那年的天气气温变化不大，温和不热，很快一盆爆满，分出一盆，后来又分出一盆。它的根是须根，匍匐生长，只要接触到土壤就会生出须根，长出新的植株，所以看上去，总是葱葱郁郁，一片生机盎然的感觉，犹如绿色的地毯。小叶子肉嘟嘟，呆萌萌的，很是可爱。

后来，芬芬的大盆铜钱草挂了。花花的佛甲草花盆的泥土已经干枯了很久。去年夏天太热，我的也只剩下寥寥几根。铜钱草枯了又活过来来来回回几次，现在依然开着小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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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一直有养点绿植小花。 七八岁的时候，养了仙人掌，仙人球，宝石花。不顾季节轮换，也无需太多关注，径自成长。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抵得住寒暑，耐得住寂寞，绿意盎然而又持久。偶尔开点小花，欢欣喜悦。 再大一点，养了牵牛花，种了黄瓜。夏天的时候，爬满了院墙，开满了淡紫色的小花，远远望去，像一匹碧绿锦缎缀满着淡紫色的小花。花期虽短，却也美丽整个夏天，欢喜了整个夏天。黄瓜比牵牛花娇嫩了许多，每日傍晚都要去看看，浇浇水，拔拔野草，搭个竹架，才会结出小小的毛茸茸的小黄瓜。 再大一些，在学校拿了月季的断枝回来扦插。日日照料，也能开出小小的花，虽然不茂盛。也会和同学一起跑到杨利子家里，哄抢一些花苗回去。那时候，好像流行养花。 大学的时候，冬天养了水仙。很多人说很难养得开花的，却在那个冬天开的如火如荼。夏天，养了娇贵的茉莉花，喜温暖湿润和阳光。在阳台的角落，安静的生长。五月底就开出了朵朵小白花，清香扑鼻。一直到7月回家，也还在开。“冰雪为容玉作胎，柔情合傍琐窗隈，香从清梦回时觉，花向美人头上开。”可惜，送给田同学照顾没几天就死掉了。她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后来她说：以前租房子住的时候，经常骑个自行车去菜场买点菜，然后在阳台上做两个家乡菜吃。那时候就想啊，以后买了房子，一定要弄个宽敞的厨房，可以舒舒服服的做做喜欢的家乡菜。后来买了房子，厨房宽敞又明亮。可是现在我们一年都没有开几次火，不是在应酬客户，就是吃着外卖。

努力了那么久，拼命工作，挣了一些钱，却忘记了自己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可怜，除了工作，不知道自己喜欢做什么，好像最大的爱好就是舒舒服服的躺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其实有时候也挺羡慕你的。

想想这些年，漂泊无定。当初的喜好仍保持一二，养点绿植，读点闲书，写点小字，做点小吃。是我的坚持？还是我的冥顽不化？或许很多人觉得活的太不现实。只是选择不一样。他/她要他/她的光鲜繁华，我要我的清淡自在。到最后，皆浮云若世。何必执着呢？

贾平凹的《自在独行》里说：人最大的“任性”就是不顾一切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有这样，人才可以说，我这一生不虚此行。

这一生很长，也很短。无论选择怎样的生活，唯愿我们可以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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