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B市开往Q市的火车颇为拥挤,刘云坐在车厢后侧靠窗的位置,四周传来各式各样的声响。他无奈地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将头低了下来,脑海中思考着前几天电话中的内容……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看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从那日刘云放下电话后,这句话就一直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某些时候忙于其他事情时会暂且忘记片刻,可一旦闲下来这句幽怨之声便会再次浮现,就如同屋子里不知何处传来的淡淡香气,虽然开窗通风后会暂时闻不到,但关闭窗子后便会从不知何处静静流出,盈满室内。
通话的另一方是一个叫舒文的女孩,两个人是在刘云公司举办活动是相识的。此后便断断续续的一直联系着。此前刘云曾经几次来过Q市看望舒文,只是每次时间都不会太长,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最近由于身边琐事繁忙,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望这个女孩。在舒文这次在电话中显出“幽怨之气”后,刘云下定决心安排时间,“这次一定要下定决心,表明心迹”。
B市到Q市的沿途并没有什么优美的景色,就像地理书上看到了那样,处处都是典型的北方常见景象,大块大块的农田之间点缀着不多的几个城市。每个城市的规模都不大,火车从城市的这边驶到那边需要的时间并不多。每当火车驶入某个城市的市区时,刘云便会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看,生怕错过这个城市的著名地标或者其他什么。每每又会在一无所获后将惊讶的神态收回来,对自己的毫无见识感到无趣,心里默念“赶紧到Q市,赶紧到Q市”,直到火车驶入下一个城市,以上的一切便会重复一遍。
按照车票上的时间,从B市到Q市需要四个小时左右。此前坐这趟列车时刘云并没有觉得如此漫长,也许是舒文在电话里说了很多抱怨的话,这让刘云感觉颇为棘手。坦白说,他并不是一个习惯与女孩相处的男人,平平淡淡的男女交往是刘云适合的节奏。若一旦出现双方关系“脱节”的状况,刘云就会陷入深深的困惑之中。他所犯的错误总在“用力过轻”和“用力过猛”两个极端来回摇摆。每当由于自己拿捏不好交往分寸而令对方苦恼抱怨时,自己也会懊恼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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