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却不知道是多少天了。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喝过酒的脑袋还有点晕沉,但是思维却无比清晰。比如,你的生日礼物还在我那里以及你真的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怎么办,最初知道你是真的不爱我了,我是没办法接受的。你使用冷暴力的那段期间,我一直及寄希望于那是因为还有回转的余地。当有人告诉我什么余地也没有,你不过就是想分手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一直执念于自己的幻想,看不清现实。
酒的味道不好喝,一股脑入喉的时候,嗓子辣的疼,叫人吞咽不下去,但也终究是吞咽下去了。喝过酒之后,就好像某些矜持和刻意维持的体面都被打通了一样,话也滔滔不绝起来,反复地问:“他为什么不爱我呢?”“他到底爱不爱我?”
你看,我是真的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了,我明明能感觉的到你不爱我,却又很快地否定自己,一定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因为太忙了太累了事情太多了才这样的。你说过你爱我的,我只需要问自己“你到底爱不爱我?”。
当局者永远是个活在执念里的傻子,可旁观者的眼睛却雪亮地不行。当有人明白地告诉你,他并不爱你,甚至还嘲讽着的时候,你那并没有什么用的尊严便迅速筑起一道围墙,尔后又迅速崩塌了。
愤怒、痛苦、难以置信便一下涌了上来,叫你无法自持。你很快抓起了瓶子,用不同于往常柔弱的狠劲拧扭着、翻叠着。朋友劝你冷静,你却没事人一样地笑着回答说好的,然后用力地把瓶子摔掷出去了。
那有多痛苦呢,我不知道。我只是下一秒下意识地就用双手锁紧了自己的喉咙。自己是掐不死自己的,我深知道这一点。但那却是我能尝试的唯一的解脱的办法。我狠狠地扼住自己的喉咙,力道一道比一道深。最开始是感觉呼吸的空气越来越少了,逐渐地觉得呼吸不太顺畅,然后开始咳嗽,小幅度的,再然后是剧烈的咳嗽。其实过程我记得不太清了,因为我那时候什么也没有想,如果说非要有一点什么在支撑的话,那一定是,要是能掐死自己就好了。
后来到极限的时候,手自然而然地就松开了,我咳嗽了好一番,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幅度的咳嗽里突然深情地哭了起来。说是深情一点也没有错,因为身体都整个抽搐起来,哭相一点也不成熟,像个孩童,用上了所有的面部表情。
我握紧双拳,指甲都钳进了肉里面。最开始是巨大的痛苦,叫人除了哭便没有别的发泄方式了;然后是巨大的愤怒,妄想着自己一定是要报复的;再然后就是沉默,尘归尘,土归土。唯一的相同点在于,身体还是忍不住地一阵一阵抽搐。
我很快就用外套把自己罩了起来,抱着双腿屈坐着——这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头也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但很快,我觉得热甚至是呼吸不畅,便又把外套掀开来了。看着朋友已经躺着了,便就着沙发上的小枕头,躺着睡了下去。
我不再爱你了。
其实啊,你走了真好,不然总担心你要走。今天在担心,昨天也在担心,连同你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开口打搅。
你也别用你的冷暴力欺负我啦,我是不会同你主动提分手的,这大概是我最后的执念了。不过我也不再抱任何幻想啦,我把你从特别分组和特别关心里都移出来啦,我不再爱你啦。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是个成年人,成年人会默契地相互疏远。
我不再爱你了,恨也不再变得有意义。我想过一定要报复你的,但你的确是个精于算计的人,你聪明地叫人觉得可怕,叫我想了很多种报复的方法都不觉得有用。想到这些,竟像是什么突然之间就被瓦解掉了一样,叫人只剩下苦笑了,我那么深沉真挚着的爱最后除了被你婉拒和冷暴力的疏远,竟再也无处表达。
我不再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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