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酸甜苦辣,书中自有滋味——感谢关注“四味书”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何像个读书人优雅的死去呢?
85岁的齐邦媛出版了自己的最后一本书《巨流河》,90岁的时候她总结自己的一生“很够,很累,很满意。”一辈子教书育人,写作翻译。
她的书桌上有个信封,装着“预立不施行心肺复苏手术意向书”,面对死亡,她坦然地说到:“我跟医生讲,万一我被送来,请你不要阻拦。我对死亡本身不怕,怕得是缠绵病榻。我希望我还记得很多美好的事情,把自己收拾干净,穿戴整齐,不要不成人样,要叫人收拾,不要哭哭啼啼,我希望我死的时候,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1935年,瞿秋白被国民党反动派抓获,6月18日执行枪决。当时的瞿秋白已经在狱中完成了作品《多余的话》,此刻的他仍在伏案写诗,知道死刑的消息他头都没抬的说:“人生有小休息,也有大休息,今后我要大休息了。”写完诗后,他站起身去刑场,选了一块草坪,盘腿而坐,对行刑的刽子手说“此地甚好”,然后慷慨就义。
死得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作家苏伟贞的丈夫张德模2003年因食道癌入院,知道自己的病情后,他只跟妻子说了一句话“带书给我看。”读书人一生的日常模式,并没有因为疾病而改变。
苏伟贞每天带一大摞书去医院,再将丈夫看完的书带出来。病情再次加重的时候,他把最后的一本书丢给妻子说:“这本不要了,我怕我来不及看完。”几天后,他进了急救室再也没有出来,病床的柜子上还放着他没看完的书。
死亡,割断了时间,阅读却让时间永恒。活到老,读到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董鼎山先生,《东南日报》资深编辑,也是著名的作家,代表作品有《西窗漫记》,自称“老报人”,2015年,93岁高龄的他给读者写了一封告别信:“向读者告别”——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我写了上面五个字,向多年来的读者们告别,结束将近80年的写作癖好。
读书也好,写作也好,成了他的癖好,而不是所谓的生涯。
他谢过最后的几位编辑,最后说:“再会了朋友们,如果有读者来信,将使我非常开心,以解除我的寂寞。”
作为读书人的他,先行离去,2015年12月,与世长辞。
作为读书人最优雅的死去:结束自己最后一篇连载,停下最后一个专栏,写下最后一篇文章,翻完最后一页书。
半生收藏的书籍,有价值的交给图书馆,其他的谁爱看谁看,向所有人说过再见后,慢慢地合上双眼。
死得是个读书人的样子,也是莫大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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