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一挥手,告别了亲人,我再次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从2002年八月份开始,我就一直在故乡——北京之间往返。最初是绿皮车,直到大约2018年终于盼来了高铁,从最初的六七个小时到现在的两个多小时,在效率上实现了质的飞跃。
也从最初的一呆就是一个寒暑,到后来找到工作以后变成了一次呆五到十天,一年两次,把十五天的年假一劈两半,直到去年三月份退休起终于实现了人身自由,至少理论上可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实际上每次少则半个月,最多呆过一个月。
今天上午,姐姐一早就过来了,手里拎着早点:油条、发糕、八宝粥。
母亲不顾我的阻拦硬是把昨天吃剩的饺子又炕上了。我原以为自己不吃,结果没想到姐姐拿来的发糕没有咸菜可就,只好喝了点儿粥,吃了点儿饺子。父亲依旧是油条,喝了一斤牛奶,连母亲那份也喝了…
大家吃完又坐了会儿就出来了。9:48的车,我们出来的时候是8:20。
等电梯的时候,母亲的手机响了,是弟弟的电话,让我们等一等,说他同学呆会儿过来送站,二十分钟后到。
一个意外。但其实我们并不想让别人送,打车花不了多少钱,但既然弟弟这么安排了,我们也只能接受。
又返回家。
耐着性子等到将近八点五十时,我的手机终于响了。他同学过来了。
姐姐和他不惯,不想去了,免得回来同车尴尬。
他和我也是同学,同届不同班。只是我过去太不爱说话,所以和他不惯,但现在倒也无所谓,都这么大岁数了。
他是个爱说话的人,乐天派,也会说场面上的话,我一路倒也自在。
到了地方,下车、告别。
今天还有二次安检,费了一些时间。
上车以后,我给姐姐打了个电话,给弟弟一到候车室就打过了。
手机上看见了老公的微信,和我确认到站时间,看样子又要来接我。预料中的事。
果然一会儿电话又过来了。
想接就接吧。
见面后,我们在“圣熙八号”的“峨嵋酒家”吃了一顿。一份宫保鸡丁,两碗米饭,极简的。外带一个打包盒。总共花了58元。其中米饭的价格贵得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四块钱一碗。
回家以后,我打开拉杆箱,发现里面有一个红包,我以为是一个空包,一捏是鼓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子钱,数了数,一共四千元,不用说,是我过年给的三千元加上这次回去又买了些东西,母亲给作成钱一块儿给我了。
我有一种自己的一番心意遭到拒绝的感觉。
这次回家,感觉自己和父母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不合拍的地方。
其一:生活习惯不同。
我吃东西最多能接受三天之内的剩饭,超过三天就吃不下去了,只好扔了。剩菜只能勉强接受上一顿的,如果是上上一顿的直接就倒掉了。可是父母在这一点上似乎不太在意,如果我让母亲一次少炖点儿米饭,母亲总是说你爸第二天还要吃蛋炒米呢,不够。他们炖一次米饭总是能吃三四天甚至四五天,只要他们觉得没味儿就一直吃,根本不考虑其实他们的嗅觉早就退化了。母亲的口头禅就是“没事儿”。她觉得吃点儿旧饭没什么,他和父亲不是照样活了这么大岁数。
其二,消费理念不一样。
他们用的有些东西即使很旧甚至都坏了不好使了,可是他们还是不舍得扔,如果你给他们买新的了,要扔旧的,他们就不大高兴接受。比如说家里的墩布吧,那个墩布头老往下掉,墩布桶也太大不好清洗,考虑到母亲岁数这么大,墩地本来就吃力,再加上这些额外的负担,于是我们就给母亲买了一个新墩布,可母亲一听反倒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父亲是个直性子直接就生气的说我不要,觉得我们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了他们头上。
我不知道如何调和这些矛盾。
他们吃旧饭我只好也随着吃,可心里肯定觉得别扭。至于消费就按他们的标准吧,他们爱怎样就怎样,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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