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巳的词继承了花间词的传统,创作目的还是“娱宾遣兴”,题材内容上也没有超越“花间词”的相思恨别、男欢女爱、伤春悲秋的范围,如《谒金门·春闺》。但他的词在表现爱情相思苦闷的同时,还渗透着一种对时间和生命的忧患意识,如《浣溪沙·春到青门柳色黄》。从此以后,对于时光易逝、生命有限、人生短暂的感叹开始逐渐成为诗词中常见的主题之一。所以,因循出新,可谓是冯延巳词的一个特点。
李煜通音晓律,能诗擅词。他的作品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词比诗更为明显,其词继承了晚唐以来温庭筠、韦庄等“花间派”词人的传统,又受李璟、冯延巳等人的影响,用语自然、感情真挚、意境优美、内蕴深沉。虽然整体风格依然没有摆脱“花间派”绮丽柔靡的积习,但在人物、场景的描写上较花间词人无疑已有了更大的艺术概括水准,特别是其后期反映亡国之痛的作品,如《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破阵子·四十年来家国》、《虞美人·感旧》等佳作,哀怨凄绝,意境深远,极富艺术感染力,可谓空前绝后。所以,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高度评价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
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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