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神圣的高庙玩庸俗了!——高庙四问(附贺刚先生的回复)
文|黄饮冰
我对高庙一直就有三个疑问。1、高庙有没有距今7400年的女古尸?2、高庙有没有水稻痕迹呢?3、高庙在武陵山片区还是在雪峰山?现在增加第4问:高庙古语到底是什么语言?前三个问题让我增添了不少白发。因为我没有机会接触到高庙考古,只能依靠网络寻找高庙考古材料。
一、问题的导出:王佩良的高庙“籼糯语”
还在去年(2017年)11月到12月,在微信大同思想网.文明起源群就隔三差五地看到一个叫王佩良的人发一条他要到美国做关于高庙的报告。其中说到中国学者王佩良提出英汉同源于湖南高庙籼糯语(可惜原文我忘记了)。关于籼糯语还是糯语,在大同思想网.文明起源群我与王佩良有过交谈。事后大概在2017年12月21日我对交谈的结果进行了如下总结:
有个王佩良看起来是全才。可惜不懂水稻起源的基本知识。糟蹋了前人提出的语言概念。也许是想发明一点东西吧?籼糯语不伦不类的。别提了!之所以提出糯语概念,原因在nuo这个古音。nuo其实是傩,高庙祭祀语言。再谁把糯与籼联系在一起,我忍不住要骂人的。其实高庙没有水稻痕迹。原因在哪里?原因就是高庙是祭祀之国,接受供养的。供养不足以渔猎补之。
以上总结发在我的微信朋友圈里。截图如下所示:
二、高庙古语是什么语言?黄饮冰说是祭祀语言,包装说就是圣语或雅语或傩语,不包装说就是巫觋语
为什么要与王佩良理论呢?因为从王佩良发出的资料看,王佩良认为高庙语言是籼糯语。这明显是错误的。
糯语的概念哪里来的呢?流波在其伟大的著作《源——人类文明中华源流考》和其它论述中华并人类文明文化起源的过程中把“糯民”、“糯语”做为民族学、人类学、历史学概念运用,使之成为新文明文化史观的一些基础概念。这是流波一家之言,并没形成公论。
流波说:糯语就是最早农耕文明的创建者糯民的语言,是古汉语的前身;由于他们最早种植的水稻是Nuo(粳糯),故称糯民、糯汉、粳民,古时粳读“缸”,所以又称缸民;随着糯民距今两万年前开始了对全球的开拓,把文明带向地球的各个角落,同样把古汉语也带向世界各地,成为后来各人种、民族的共同语言。
从流波的概念看,糯语就是水稻族群的通俗语言。但是流波提出的是“糯语”,而不是“籼糯语”。
我为什么说“再谁把糯与籼联系在一起,我忍不住要骂人的。其实高庙没有水稻痕迹。”呢?糯与粳,可以视作同源,起源于中国的古栽培稻。但是籼稻与粳稻的分离,有定论的是在距今3900年,而且籼稻起源于古印度,籼稻是从印度回流到中国的。距今7800年到6800年的高庙与籼稻扯在一起,不是自己降格吗?而且既然流波造出了“糯语”的概念,你王佩良再搞出“籼糯语”的概念,不就是不伦不类吗?
高庙古语到底是什么语言,当然要根据高庙的文明内涵来决定。我把高庙定位为“历史上的祭祀之国”(见黄饮冰《高庙是历史上的祭祀之国》一文)。既然高庙是历史上的祭祀之国,那么高庙古语言就是纯正的祭祀语言。相对于高庙古语来讲,湖南人流波搞出的糯语只是水稻族群通用的俗语,就是民间语,简单说就是土话或方言。高庙使用的祭祀语言,也就是圣语,当然也可以说是雅语。说是傩语,因为我认为傩教是原始宗教的源头,也是现代宗教的源头。傩教可能就是从高庙的祭祀文化中衍生出来的。说巫觋语言,因为祭祀者就是专职的巫觋,巫觋说的祭司语当然可以称作巫觋语。这也是黄饮冰的一家之言,不是公论。
多么神圣的高庙,我不愿意被一些利令智昏的人去玩得俗不可耐,无颜面对祖宗。
2018年1月9日在某微信群看到以下信息:
纽约唐人街浸信会举办"一带一路"讲座,中国学者提出英汉同源于湖南高庙糯语
近年来,纽约市政府实施"复兴唐人街华人文化、增强纽约城市活力"战略。位于披露街21号的中华第一浸信会是中国早期移民创办,历史悠久,名匾即由著名学者、中国驻美大使胡适博士题写,这里也是纽约华人的文化空间和精神家园,声名遐迩。哥伦比亚大学Elbenwood中心著名学者BayerLee博士主持该会,热心公益,积极响应市政府号召,在此举办一系列促进中美交流、增强华人文化自信的学术活动,大力推介中国的客家文化、高庙文化和"一带一路"理念,并参与筹建唐人街华人博物馆,积极推进交流与合作。
湖南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源远流长。永州福岩洞出土47颗8-12万年前的真正现代人的牙齿,举世惊讶。道县玉蟾岩岀土1.8-2.2万年前的人工栽培稻谷和陶罐,可谓人类文明产生的标志。怀化洪江发掘7800年前的高庙遗址,出土文物精美,内涵丰富,曾三次评为中国十大考古发现。近年来,湖南史前文明研究活跃,创立湖南省伏義文化研究会,集聚大批专家学者,推陈出新,林河提出人类文明发源于长江流域,长江文明发源于大湘西;刘博提出万年前伏羲神农氏在全球开拓文明;贺刚主持发掘洪江高庙遗址,出版专著;阎朝科比较早期人类文明源流,提出高庙太皞伏羲古国是人类最早的文明。湖南是早期丝绸之路的重要源头,也是今天"一带一路"构想的重要节点。BayerLee博士在哥伦比亚大学偶遇湖南商学院的访问学者王佩良教授,听其讲述高庙文化,为之惊叹,特邀请其作题为"湖南高庙文化西传尼罗河并催生古埃及文明解读"的讲座。
2017年1月7日下午,中华第一浸信会举行新年首期文化沙龙,会友济济一堂,座无虚席,先是观看1882年排华法案纪录片,接着是听学术讲座。王佩良教授首先介绍了湖南省伏羲文化研究会的研究动态,然后旁征博引,运用语言学、民族学、民俗学、宗教学、历史学、人类学、考古学、地理学等学科理论与知识,以大量的考古文物图片,深入解读上古高庙文化西传尼罗河并催生古埃及文明的背景、路径、表征与意义,提出不一样的世界史观和人文类文明史观,并根据英语和汉语存在大量同音同义词汇以及古埃及圣体字可用湖南方言来解读的现象,提出英汉同源于高庙糯语的构想。因听众大多听不懂普通话,讲座课件中英文结合,全程英语讲解。参与者听得仔细,并踊跃提问,对演讲话题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他们纷纷表示,听此讲座,不虚此行,深受启发,加深了对中华文明的了解与热爱,树立英汉同源于高庙糯语理念,找到一种学习英语和汉语的捷径,可以提高学习和工作效率,推进世界大同,文明共享。此次讲座的成功举办,得益于DavidDao Yin 和皮燕娟等爱心人士的鼎力支持。
难道王佩良真的去美国演讲了?如果王佩良不接受我的批评而坚持他的“籼糯语”的话,这个夹生的演讲可能会让高庙蒙羞或自我降格甚至自戕。
今天上午(2018年1月10日星期三)我在大同思想网.文明起源群发出以下问题:
王博士真的跑到美国做报告了?请问高庙是籼糯语还是糯语呢?没讲籼糯语吧?我的批评记住了没有?@王佩良
王佩良没有作答。好在群多,在另一个群(万年求索伏羲文化交流群)看到王佩良亲自发的微信:
華美人文學會2018年1月13日講座: 湖南高廟文化催生古埃及文明暨英漢同源於高廟糯語解讀 原创 2018-01-07 華美人文纽约华美人文学会 湖南高廟文化催生古埃及文明暨英漢同源於高廟糯語解讀
2017
年,川普訪問北京,談到古埃及文明最早,習近平则強調中華文明持續至今不断。中國正在推進"一帶一路"倡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倍受世人瞻目。湖南文化底蘊深厚,源遠流長,永州福岩洞出土47顆8-12萬年前的真正現代人的牙齒,舉世驚訝,道縣玉蟾岩岀土1.8-2.2萬年前的人工栽培稻穀和陶罐,可謂人類文明產生的標誌,懷化洪江發掘7800年前的高廟遺址,出土文物精美,內涵豐富,曾三次評為中國十大考古發現。
近年來,湖南史前文明研究活躍,創立湖南省伏義文化研究會,集聚大批專家學者,推陳出新,林河提出人類文明發源於長江流域,長江文明發源於大湘西;劉博提出萬年前伏羲神農氏在全球開拓文明;賀剛主持發掘洪江高廟遺址,出版專著;閻朝科比較早期人類文明源流,提出高廟太皞伏羲古國是人類最早的文明。華美人文學會於1月13日下午3時至5時特邀湖南商學院伏羲文化研究會的王佩良教授做專題講座,他將運用語言學、民族學、民俗學、宗教學、歷史學、人類學、考古學、地理學等學科理論與知識,以大量的考古文物圖片,深入解讀上古高廟文化西傳尼羅河並催生古埃及文明的背景、路徑、表徵與意義,可能改變您的世界史觀和人類文明史觀,加深對中華文明的了解與熱愛,樹立英漢同源於高廟糯語的理念,掌握學習英語和漢語的捷徑,提高學習和工作效率,推進世界大同,文明共享。
看这个资料,王博士把籼糯语改成了糯语,回到了流波的基点,所以就没有在糯语上闹笑话。但遗憾的是没说是经黄饮冰的指点而改!多少应该感谢一下黄饮冰的指导嘛!
王佩良不会明白我为什么反对“籼糯语”的概念。他在与我理论时还给出了一个英文单词证明籼糯的来源(可惜我没记住)。但是对于籼稻来源于粳稻又从印度回流到中国的结论就是美国人作出的。到美国讲籼糯语,不是把美国人当苕货吗?这不就闹出了国际笑话吗?
材料来源见以下截图:
为什么“道县玉蟾岩岀土1.8-2.2万年前的人工栽培稻谷和陶罐,可谓人类文明产生的标志”?王佩良恐怕也不懂。因为黄饮冰提出了或者带头鼓吹了以火和种为标准讨论文明起源或产生或进入文明时代的论断。火的标志性器物是“陶器”,种的标志性器物是“种子”。简单说就是陶器和种子是人类文明起源或产生或进入了文明时代的标志。这也是黄饮冰的一家之言,不是公论。
四、高庙有稻作痕迹吗?高庙在武陵山还是雪峰山?反正武陵就是古黔
我为什么说“其实高庙没有水稻痕迹”呢?因为从网上得到的证据,都是说高庙没有“水稻痕迹”的。我还专门对此做出过解释。因为在南方稻作之乡没有水稻痕迹是很奇怪的。我的解释就是“高庙是祭祀之国,接受水稻族群的供养。供养不足以渔猎补之。”,所以高庙没有稻作遗迹,因为供养送来的可能就是稻米。不足以渔猎补之,所以高庙有渔猎遗迹。高庙生活的是祭祀团体,祭祀已经专业化和职业化,生活的主体实际是文化贵族或神族(巫觋),贵族或神族当然不会渔猎,但是为高庙贵族或神族提供服务的其他低级人员(生产和服务的奴隶或其他公共事务管理人员)是会为主人去渔猎的。这也是黄饮冰的一家之言。
说高庙没有稻作痕迹,本来就是以前的考古结论,不是我的造说。但是我这样一讲,引起了湖南某些人的不快。2018年1月2日就有一篇叫做《雪峰山区是史前发达地区:7400年前就有米饭吃》的网文发出。该文称:2017年12月31日,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贺刚透露一个惊人发现:经最新研究,在高庙遗址距今7400年前的文化层中发现碳化稻谷粒,这意味着以高庙为中心的雪峰山区稻作历史可上溯到7400年前。
在此文中,贺刚说:最近已在距今7400年前的高庙文化中期文化层中发现碳化稻谷粒,并在高庙先民的石器上发现了稻谷和薏米的淀粉粒,经化学分析已确认无疑。虽然年代上限稍晚于在彭头山文化遗址中发现的碳化稻谷,但既然高庙文化遗址中有稻作文化遗存,就足以说明以高庙为中心的雪峰山区、沅水中游一带已经形成了比较发达的史前文明。
问题是,在以前的所有介绍中,高庙没有稻作痕迹。高庙从没有与雪峰山相联系。高庙在黔阳县境。黔阳的名称的中心词是“黔”,表明这里是“古黔地”,当属于武陵山片区。武陵山是由古黔中郡演变而来,而黔中郡来自古黔国。古黔国被楚灭。用“雪峰山”代替“黔”,不是抹杀历史吗?这种不顾历史文化的搞法,怎么批判都不为过。
对于《雪峰山区是史前发达地区:7400年前就有米饭吃》的网文, 我也没客气。我的批评是:贺刚的高庙已经变成了雪峰山旅游投资商的高庙。以前没有稻作遗迹的高庙,现在因为雪峰山旅游需要,有了。以前有的距今7400年的女尸,因为要把伏羲定在高庙,所以没了。呵呵呵!
这一系列归堆在一起,我对高庙无水稻痕迹的指责,王佩良在去美国演讲前提出的籼糯语,贺刚的2018年元月发布的高庙有稻作痕迹的新发现,明显是为了给王佩良提供支持,操作的痕迹很明显。因为时间太紧跟了!总觉得学术问题儿戏化了!
五、高庙考古发掘出距今7400年的女尸吗?
这就让我想起来2017年5月我发布《高庙的最高统治者是女娲元神》一文时,引用了“距今7400年的高庙女尸”的材料,贺刚就出面否认高庙考古挖出了“距今7400年的女尸”。我的材料来自《高庙文化:新石器时代的“同位素”》一文(湖南日报肖军杨林斌)。该文称:2004年4月,遗址中出土了7400年前的女性人体骨架,其下还有一个竹蔑垫子。蔑片之薄,与现在的同类物品没有视觉上的差别,说明制作工艺十分考究精湛。经专家测定,蔑垫比之浙江良渚文化遗址发现的竹席、竹篓、竹篮等,要“年长”2000多岁。由是,高庙篾成为迄今为止全国已知最早的竹工艺品。
该文还说:除了象牙,女墓中尚存深至1米余的丰富窖藏。大批量螺蛳壳一层压一层,将仙逝主人压在下面。专家分析指出,据此推测先人乐于养殖螺蛳目前还缺乏更多佐证,但因居于水岸,以当时狩猎生活之艰辛计,就地取材,捕捞贝类水产以充饥并补身,应该是“水文化”一族投机取巧,激发生存灵感之必然。常识告诉我们,贝壳类富钙质,对于延缓肉身腐烂过程、钙化并保存人体骨架是天然材料。如此这般,沅水先祖不仅勤劳而且聪慧,并已懂得不少科学知识,还会活学活用。因为,南方土壤酸性偏大,没有一定的技巧,人类回归冥态后想要永垂不朽,玉器经过数千年的侵蚀仍然保持昔日的光彩,是不可能的事。
距今7400年的女尸为什么重要呢?因为这个女尸有可能就是一代女娲。我要证明《高庙的最高统治者是女娲元神》,有了这具古女尸,论证就简单多了。为什么呢?这就要看我的《女娲不是大青蛙——娲者,女性生殖器也》一文。娲是呙,呙是女性生殖器的图文。呙也可以是涡(旋涡),呙也可以是蜗(蜗螺之类)。呙演变成涡和蜗与大洪水有关。呙还可以是喬,所以女娲氏后来也演变成了有喬氏。这个推论在《女娲不是大青蛙——娲者,女性生殖器也》一文写的很明白。大洪水期间,女娲氏就是上山采蜜或采蜜蜂幼虫(喬虫)、下水捞蜗螺为食的。我在《高庙是历史上的祭祀之国》一文中也认为高庙文化出现于大洪水时期,是从洞庭湖平原西迁而来。
但是贺刚否认了这个距今7400年古女尸的存在。所以我的《高庙的最高统治者是女娲元神》三易其稿,但我一直不改结论。贺刚为什么要极力否认呢?缘由就是我的高庙是女娲元神的结论影响到湖南伏羲会要把伏羲定在高庙的操作。
见如下截图:
这个想法在后来得到证实。在2017年8月23日,湖南大同思想网推出了于试先生的《论祖、禾、豆——兼及高庙城头山与湖南中心论》一文。于试先生也引用了高庙挖掘出距今7400年古女尸的材料,但不见贺刚出来否认。在《论祖、禾、豆——兼及高庙城头山与湖南中心论》一文中于试先生说:湖南高庙遗址中挖掘出一具距今约7000年的女性人体骨骼,身长153厘米。其下垫有编织的多孔竹席,出土时竹席虽已完全碳化,但印在地面上的图案仍十分清晰,制作工艺考究精湛,比浙江良渚文化遗址发现的竹席要“年长”2000多岁①。而其他墓葬则没有如此竹垫出现,可见其唯一的贵妇人:首领。首领威望至高,死后便幻化为古人心目中的祖。据考测,7800——至10000年,当为女娲伏羲时代,母系社会。这里还出土了个“月亮女神”石雕,当为铁证。于试先生先生的结论就是“可见其唯一的贵妇人:首领”,但于试先生与我不同的是他还有一句“据考测,7800——至10000年,当为女娲伏羲时代”。于试先生认为女娲伏羲是一体的,有女娲就有伏羲,伏羲在高庙。贺刚教授当然就不管了。
女娲和伏羲是什么关系呢?我在《女娲不是大青蛙——娲者女性生殖器也》和《伏羲原来是夫婿》两文中有详细论证。女娲是双系神,女娲造人和女娲补天的先神女娲,也就是我说的女娲元神;大洪水再传人的是人女娲,因传人之功位列女娲神系。女娲造人和女娲补天时根本就没有伏羲出现,因为那个时候没有伏羲。女娲传人的时候能够婚配的对象只有女娲的哥哥伏羲,所以伏羲出现。所以我说大洪水促成了伏羲登上历史舞台。(黄饮冰一家之言)
伏羲实际上是夫婿文化的集大成者。在女权社会向男权社会(姓族向氏族)过渡期间,出现了“女婚男嫁”的婚配习俗,这就是夫婿文化。伏羲是在夫婿文化的晚期(大洪水期间)出现的,大洪水把伏羲从众多的夫婿中突出出来。所以伏羲成了夫婿的代表,人们忘记了夫婿文化,记住了伏羲。从社会本质上讲,夫婿时代(伏羲时代)是母系社会,但夫婿也有了系,依附于主母享受祭祀。有伏羲十五代的记载,也有女娲夫婿之族皆承袭伏羲之号的记载,要深入思考才能知道这些记载的历史内涵。(黄饮冰一家之言)
我也多次说过,伏羲是在发现了“河图洛书”(龙马图)之后悟出的八卦文化,一划开天地,建立起来伏羲时代的哲学思维模型。高庙发现的类似“爻”的杠杠道道,与伏羲无关,可能是原始状态的八卦模型,是前伏羲文化。(黄饮冰一家之言)
把伏羲定在高庙,是没有道理的,完全是湖南伏羲会的需要,学者们再去生造。说学者们按照湖南伏羲会的要求去生造,还可以说个事实。我说湖南连伏羲庙都没有,没有资格谈伏羲在湖南。马上湖南就发现了伏羲庙。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呢?为什么湖南以前没有说有历史记载呢?生造痕迹太明显了!
这里再问一句,高庙距今7400年的地层有稻作痕迹的结论,是贺刚教授作出的吗?免得以后又遭到贺刚教授的否认,如同贺刚教授否认距今7400年的古女尸一样,这些关于7400年古女尸的报道都是打着贺刚教授的牌子的。女古尸的报道,在湖南日报还可以找到,但是贺刚就是不承认。
湖南日报《高庙文化:新石器时代的“同位素”》一文截图如下:
其实,雪峰山区在远古肯定是具备种稻种菽的条件的。高庙没有稻作痕迹,并不影响先民在雪峰山片区种稻种菽。
六、题外话——关于“豆”
我不认识王佩良,也没听说过王佩良的名号。但是记得去年(2017年)在大同思想网举办的《虚构的西方文明史》一书的推介会上,有个叫王佩良的提过问。在视频中王佩良自己介绍读了《诗经》《史记》《左传》很多古书,发现了扁豆就是英语bean。
我十年前就不读书了,这是我一再表明的。读书不思考,等于白读。读书不能走出书,一样是白读。我有十几年时间是很痛苦的,因为我看到的尽是别人的结论,我的思维走不出我的大脑,所以十年前索性抛弃了一切书,也不看书。我现在手头仅存四部书:《四书五经》《史记》《说文解字》《中国古代思想史(杨荣国著)》,而且好久没温习。但好像思维敞亮而迅捷。呵呵!
关于“豆”,王佩良在那个视频中说:英语bean就是豆,他讲他女儿问他:“爸爸,为什么豆是bean?”他回答说:“因为扁豆是扁的啊!”。不知道王博士到美国是否也这样讲?
一查,果真“豆”就是“bean”。真是这样吗?我今天一天,就在绕这个“豆”与“bean”。
听“bean”的发音,bean英 [biːn] bean美 [bin],反复听,就是汉语bin,而不是汉语bian(扁)。所以基本肯定bean与扁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因为“音对不上”。我知道很多人动不动就对音,理论依据就是“英汉同源”。
Bean发音bin,我想起我的习惯,就是土语发音。土语与古汉语多少有继承,普通话与古汉语已经相差甚远。我们孝感话大多数遇到bian的音,就读作bin。忽然觉得王佩良博士学问真大,扁豆就是bindou,西方人超直赶近,把扁豆直接速记成bin,也有可能。这不就对上了吗?我的妈妈呀,原来英语起源于孝感。英语是古汉语的方言——古孝感话演变出来的。所以英汉同源是不对的。古汉语是源,刘波说得对。英语嘛,是古汉语的一个古方言,就是孝感话。不知道大家信不信?我想了大半天,是不确信的。因为我在孝感生活了50年,没见到长得像英国人的孝感人。
接着查“豆”吧!“豆”在汉代以前不是能吃的豆子,所以就更不可能是“扁豆”了。“豆”在汉代以前叫做“菽”。
一看到“菽”。菽,五谷之一嘛。稻、黍、稷、麦、菽就是五谷。菽是豆子的总称,主要是指黄豆,这记忆就打开了。把菽改成豆,是在汉代。“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这句三国曹植的诗,没人不知道。这稷是什么?现在也不知道。我在有篇文章说过稷是粟,稷是古楚语,关中叫做糜,楚地叫做稷。在孝感叶家庙遗址发现了粟,所以我认为稷就是粟。也有人说稷是黍,古人不会扯淡,不会把同类一起列入五谷之中,所以稷不是黍。
那么在汉代前,豆不叫豆,叫菽。包括能吃的扁豆也是菽之类。所以王佩良的“因为扁豆是扁的啊!”就不成立,如此教女,把女儿也教傻了(孝感话是教苕了,教哈了)。
那么汉代前,豆是什么呢?豆是一种礼器,装祭祀时敬奉的牺牲的,就是装食物的,形状像高脚盘。
礼器——豆。形似高足盘,或有盖。新石器时代晚期开始出现,盛行于商周时,多陶制,也有青铜制、蔑制或木制涂漆的。
这怎么能吃呢?钢牙也吃不动。
蔑制、木制、瓦制或青铜制的豆,可以反映豆制作的历史。所以豆的起源可能是蔑制、木制或瓦制,到青铜时代就用青铜制作。材料不同,豆器皿的名称也不同。木豆谓之豆,竹豆谓之笾,瓦豆谓之登(《尔雅》)。青铜制的叫什么,《尔雅》没说。青铜制的豆应该叫做豆吧?
早期的豆,可能统称“笾豆”,因为最早的豆应该是竹木制作,竹木制早于瓦制,瓦制早于青铜制,青铜制的豆最晚。我说过,中国人在玩着竹木、玩着泥巴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进入到了文明时代和城邦国家时代。中国的房屋和城墙就是竹木做筋骨用泥土建筑的。根本就等不到青铜的出现(黄饮冰一家之言)。
那么“豆”就是“笾豆”,千万不能想成“扁豆”哈!实际上用木制作“豆”还很困难,这里的“木”应该是“荆木”(荆条),楚地多生荆条。加上楚地竹也丰富,制作篾荆制的“笾豆”很容易。所以“笾豆”很可能起源于楚地。
如果高庙的古女尸存在的话,女古尸下面的距今7400年的篾制垫子或席子就存在啰(这需要贺刚教授支持)。因为这个篾垫最早,那么在高庙时代用篾制作“笾”也是可能的,这就把“笾豆”的起源从大楚缩小到高庙了。没有贺刚教授的支持,这个猜想也难成立。
“笾豆”超直赶近,不就缩略成了“笾”吗?英语就用拼音记录成“bean”,发音[biːn]。为什么发音是[biːn]呢?前面说了,我们孝感方言大多数遇到普通话bian的音,都读作bin。如笾,普通话读bian,孝感方言读bin。
以上的解释,总比bean是扁豆强一些,因为扁豆代表不了“豆”的全部历史。贻笑大方了!以上当做戏语吧!
附件:贺刚教授的回复
据悉:王佩良博士也成功到美国就行了他的演讲。但到底是糯语还是籼糯语呢?我不得而知。好像说的是高庙糯语吧?其实这个糯语的概念也是很费解的。种植糯稻的人群讲的是糯语,那么养殖牛羊的族群岂不是说的是牛羊语?种植大麦小麦的族群讲的是麦语?总觉得有些儿戏。
黄饮冰2018年1月10日星期三夜。2018年1月11日修改修改了一下。2018年2月22日星期四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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