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这事,旁人看是矫情,而过敏者看它,是鞋中的一颗蓖麻,体积虽小,生活起来却重如千斤。前面的内容,如果已经让别人读起来乏味,那么便是体会到我的无力……看不见的对手,几乎没机会去急诊室的那些病症,没完没了的挂号……难道我也应该放弃抵抗,把这种状态当作一个人正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与儿子走出协和医院的那年,距离姐姐摆脱严重过敏症已有两年。北京的天空早已走出了前些年的雾霾、阴郁之境,天上常有湛蓝色的华盖,周围常有五彩的美景,可见“过敏”对于我家孩子们而言,并不是空气污染和食物污染造成的。两人同样是过敏体质,可为什么我在不经意间又回到了疲惫的原地?弟弟的过敏症、吃过的药,经历的生活环境与姐姐有什么不同?我把医生开的药塞进储物柜里,里边几乎都是为弟弟的过敏和感冒准备的药。弟弟说,妈妈你是把我当药罐子了吧。可不是么,如今这个药柜子再也装不下新药了,我儿子这个药罐子也装不下药了。于是,我认真回忆起那一年姐姐的全部治疗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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