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快死了,你都当了一辈子背着壳的缩头乌龟了——他在心里默默地念道,他想,有什么大不了的呢,都到这步田地了还瞻前顾后地给什么铺什么路,又谋划什么呢?若一个人一辈子都不曾率性冲动过,他岂不是也太压抑、太可悲了些?

那西陵之下,冷风吹雨,房中烟花明灭至末路,竟已剪不堪剪。天下有谁能得即高歌失即休,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那梦境却那么真实,北风刮过他的面罩,感觉不到凉,他已经在那个地方等了很久很久,很平静,脉搏甚至比平时还要慢上一点,日头渐渐从人间走过,夜色将至。

可人这一辈子,却是总有那么几回,总有那么一些人、一些事叫人明知没好处,却忍不住多管闲事。他想着,大概就是缘分吧?不然怎么江南那么大一片地方,偏偏叫他遇见那小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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