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之年都说是多事之秋,连世界为之动荡不己。在疫情过后我也深陷焦虑之中,年少时曾头疼,胃病,腿风湿,眼痛,失眠等一堆毛病也有卷土重来之势。在海南八年里,热带气侯痊愈腿风湿和胃病,几年里烧焊,电焊的弧光没有刺伤眼珠反而治好眼疾,热带海洋性季风气侯的热浪虽晒黑了皮肤,头疼和失眠也不治而愈。似乎以前的顽疾和旧痛消失在海南岛热带季风里。在这过往的一段岁月里,值得庆幸也万幸。
时至今日,疫情之年里头疼失眠顽疾复来并发,且有愈来愈烈之势,人也焦虑难安,夜夜漫长无边,似在海洋里摆渡岸边无际,一晚周长。
在我统计了每周的睡眠时间后,差不多每周有一到两个晚上失眠,眼前就是一个个辛酸的"睡眠”夜史。
在每天里,白天盼着夜晚,想睡觉。夜里又盼着天明,睡不着,失眠。夜夜难安,多梦易醒烦燥特别怕吵,辗转难眠思绪纷扰。
现在才知道一觉睡到自然醒是多么的奢侈,那是多么的轻松和享受。才知道失眠是一种病态且重于顽疾。对人的身体和意志是摧残,对精神是折磨,对生命是消耗。
常在梦中惊醒,困乏交加,似负重走在一条长长的走不完的路上。白天困怠精力不及,疲倦难以会神感觉头重脚轻,工作效率降耗。就这样一天一天的,一夜一夜的,每个星期都有一两个晚上失眠,煎熬得心力交瘁,身心俱疲,食欲不振记忆陡减,
在夜里,在梦里,时光似匆匆,旧事浮现疑回首,许多曾经遗忘的,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可近在眼前的,却变得遥远糢糊,令人难忘的又想不起来,记忆深处的却被收藏了一样容易迷失。
幼时天生敏感,生有天眼能见别人无法能见的事事物物,体会别人无法经历的玄幻和奇景梦影。曾在旧文《那是一个不可触摸的世界》里讲过。两岁时在家里见过己去世多年的奶奶,还有更多老去的“人”,也没有那些大人吓唬小孩说的“死去的人都是鬼”那么可怕,一样亲切的面孔和笑容,只是走路有些不同,有时脚不沾地会飘起、飘落、飘升,飘走而己。更有其它的山神和穿着铁甲,手里拿着刀剑的兵将,情景犹如天街的夜市,人影幢幢罢了。
随着时间流逝,岁月的交替,年岁渐长知天命之际,幼时所谓的“天眼”未闭之症,窥探丁点魔幻玄机的旧根终未断除,时时发作一番。刚刚去世的母亲音容笑貌犹如生前,闭目睡着在梦里,醒来睁开眼就在眼前,夜夜如梦,梦在夜夜里。
入睡如幻觉,梦里常思梦里醒来,夜里迷幻,白天迷茫,日子变得像白开水一样,又平淡又滚烫,平淡得如生活了无乐趣,生命了无生机,平淡得如枯树老叶随风而落,生命只剩下了残喘苟延。滚烫不是生命的热情,而是身心的煎熬。所谓的人生,人间的真情友爱,所谓的孝道,兄弟,亲情,在病痛疾顽面前,亦了无牵绊,命里跌落,生亦无可恋,死亦无可惧,风亦可知,幻亦如随。
当一缕轻风袭来,我拾起的是一片愁绪。当对天边飘去的那一片白云,我抛洒了所有的点滴旧事和未来的向往。身沉如坠,梦里如幻,白天黑夜迷魂巅倒,沉沦在欲死欲生里挣扎,一边欲死或能解脱,一边欲生心存不甘,心己着魔,未竞的生命里有太多的不甘和沉沦。
望熙熙如蚁的人群,他们如流地奔去,如流地从容,生活汇聚了他们全部的意义,享受生活,享受生命。我亦当如他们一样,应汇入生活中去热爱生活,珍惜生命,心生欢喜唤起生命的热爱,爱人,爱心,爱生活。
假如我挣脱生命魔乱不堪的灼痛和顽疾,自救于生命的热望,当不负初心的热恋,爱人,爱己,爱生活。
疫情之年里千万人在与命运抗争,生命可贵,生命不屈,生命之重,顽强如山。今失眠焦虑,不言舍弃,抗抑郁则在身心,心安则身安,身安则心宽,心宽则静,静则泰。渡己,渡心,自渡。经一场修行如炼狱,心魔当去,生活仍安之若命。
2020年10月6日于安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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