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ben:
你知道的。我最怕蛇,从小就是。只要提到就怕。
你说从小到大我们怕的东西挺多的,但因为更大的恐惧就能让它成为过去,比如小时候特讨厌吃胡萝卜,但因为更大的恐惧我妈的存在,我就装作吃的香香的,然后就真的吃的成了习惯,还有香菜,还有各种青菜……
我记得有一次有同事在一块聊天的声音跑入耳朵,说发愁孩子挑食特严重,我当时就觉得特温暖,这个妈是个尊重孩子的妈,但我出口就说:那是不饿,饿饿就好了,啥都吃了!说完就走,听说被那个同事说了我几次无情。
直到她孩子因为积食去医院,人家医生说:把自己当后妈去养孩子。你说这同事之间也是,上一次还在一起讨论共同的问题,下一次就成了这一波讨论上一波的人了。我就冷眼旁观觉得真有意思。我这个局外的无情人反倒是很多时候被当做树洞,听人说是因为我嘴紧,搞笑不搞笑?所以有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当前,看人们怎么权衡,这个世界里的人教会我的可多了呢!
对,就像我这次,天不怕地不怕,同事什么的也不在乎,包括流言蜚语,包括委屈背锅,因为跟你唠唠嗑,完事儿。但这次,真真的是事儿大了:
公司组织去动物园,对,动物园,从小不喜欢这些地儿,因为不喜欢舒服自然的东西。动物就是动物,干嘛还要用个园圈着,圈着就算了,还得供别人鉴赏,小孩子拍着玻璃快乐的嗷嗷叫,明明会有标志说“禁止拍打”,旁边的家人还在热情的给孩子拍照……大脑中马上出现的动物园就是这样的画面,并没有什么期待。正想找理由去推脱。短信就过来了。群里领导发话说别的不闷可能是玩,我们部门有任务:要帮助动物园写脚本的,看谁能拿下这个案子,听说客户很难搞。
拿下这个案子,拿到奖金
我当时其实就在想:其实动物园的脚本特好写。大脑里一下子就有了方向,模仿动物世界。人家拍大自然,你拍动物园,都是动物嘛,动物每天都不一样,眼神,行为,动作,就派人盯着嘛,花不了多少钱,一天剪几十条,多划算。
身临其境,对,身临其境,想法终究只是想法。听话照做,去看看,再听听。说不定有兴趣也不一定。
不过话说回来,公司这次也是够够的:动物园一上午,中午吃饭,下午真人CS。一波神操作吧?
动物园7点半开门,我们踩点儿去的,果然,只有我们,名义上像是我们公司承包了动物园一样,同样的事件,在情景里,发现这个人资里的人也是挺靠谱的。用最少的钱做最棒的事儿。
我从不曾想动物园里有个两栖动物馆,更不晓得两栖动物里有那么多的单独隔离出来的蛇,当我看到第一个的时候,就出现了身体僵硬,我的眼睛是近视的,平常不戴眼镜你知道的,但它就是那么轻易的在我的大脑里出现了,像是自带放大镜,再往前走,两脚一软,剩下的就都成了同是之间的笑谈了。
小时候家里是土坯房子,经常能看到蛇和我们在一起睡觉,怕的哭,但老妈比蛇可怕,她说:好好睡觉,要么就不要睡了,所以我有了从不睡懒觉的习惯,只要天一亮,4点亮4点起,有一次甚至12点有月亮就一个人爬起来跑到学校门口等着开门了。小学中学我一直是拿钥匙开门的人,却不是班长的唯一人。
一个女孩头上长满了小蛇,小蛇会说话,会有自己的日常活动;我无意间走进一个山洞,山洞里都是蛇,我头晕目眩每走一步腿打哆嗦;提着老鼠尾巴去打蛇;抱着柴火看到蛇在像我吐信子;小叔把蛇扒皮上火烤撒盐吃起来的场景……
写过一本小说《复仇记》说蛇的家族幻化成人向人类报复的故事,最后和人类达成和解。这是一个玄幻,但也是我的期望。
时间在闪回,我不知道我和蛇的故事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但我感觉到提到它那一刻,呼吸在加快,唾液在分泌,大脑中在看到蛇之前已经为它构建了画面。真正的它是什么样,我根本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它会怎么出现,但那种刺激感已经到来了。
我和蛇在共同前进着,它这个字或者这个形象会一直有。会一直刺激着身体反应,但我相信它会像所有的恐惧感一样,只要直面,便会慢慢的实现自动消失吧。就像因为蛇这个事件,我又一次成为了这些无聊的同事们嘴巴里的谈资一样,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为什么泪水已经把你打湿了?
其实这并不是多大的事儿,就像是有人晕车药有人晕船,有人恐高一样。我就不能惧蛇晕蛇吗?
这次那个邢幸估计又要看我笑话了,我记得我最后看到了他,他是最真切看到我的丑态的人吧?可是我已经无意识了,那个毒舌头,公司里的那些言语说不定都是他的传播,哎,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不在乎的,你看,我又要找纸擤鼻涕了。
阿ben,你知道,我好努力吧,我想摆脱那个咒语:穷酸,一辈子啥也干不成,没出息……我一直都想打破,但好像不管我怎么用力,现实没有发生任何改变,死也不怕,活的也清醒,居然就是怕很多东西,比如怕这个夜,幸好有你,你在,我便没有那么孤单,你看我刚看了桌子底下,床底下,卫生间确定没有除我以外的异物和陌生才坐在床上和你一起。我也曾想融入这芸芸众生,可是众生竟容不了我,高中有人为我母亲疯掉,大学有密友为我自杀,都是因为我,算命的说的对,我就是像毒蛇,谁靠近谁倒霉,所以不要也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情感,我的样子,我的眼泪,我的任何情绪,我惧蛇,或许真的如算命所言,我正是那毒蛇,或许正如母亲所言,我就是那毒蛇……
或许就如他们所言:我终将孤独一生。那又惧何?
你看,阿ben,我在笑,笑的坦荡,笑的如常,笑的多无情,无情如我,幸好有你。爱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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