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过一种人,他们不爱你,但也不放过你。我曾经想,R是这样的人吗?我很确定,我深切地爱着他,而他则不爱我,但我们依旧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纠缠在一起,听起来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我后来想,也许,他不爱我,但是愿意成全我来得更合适,我并不希望任何恶毒的字眼适合于他。
这个故事开始于43周零三天之前,但是在我的讲述之中,它要来得更久远一些。
一切开始于一场贝多芬的音乐会,在此前不久,我还觉得古典乐对我来说是一种痛苦的东西,当我被逼无奈要去学它的时候,长吁短叹痛苦万分。然而不久之后,我就开始蠢蠢欲动地策划着去听一场维也纳古典乐派的音乐会。就像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样,它只能是这场。
音乐会本身没什么特别,一个瑞士女钢琴家的独奏,贝多芬经典曲目,配合一些不算精彩的室内演出。但是那一场的编导吸引了我的注意,确切来说,是她的丈夫。我在售票处碰见他,一个德国男人,用流利的中文向售票员取他的票,期间提到了他的夫人,现在很少有人用这个词,出于好奇,我想看看他的夫人是谁。在座位席上,他也恰好坐在我的前面,但是“夫人”整个上半场都没有现身,我以为她爽约了,总之是一个值得人八卦的情景,但是到了下半场,“夫人”便来了,一位普普通通的女士,没有什么特别,但有些南方女人的软糯,本以为这就结束了,但是表演结束后,被请上台的“夫人”也正是这位女士,她的丈夫在台下像个小孩子一样用一台卡片机兴奋地拍着照片。他们应该有五十岁了,却依旧如此可爱,这吸引了我,也让我毫不犹豫地买了她下一场音乐会的票,但其实,我是被她描述的下一场音乐家吸引了,据说他不只是个钢琴家,也是个数学家,天才的光芒从来都捕获我的眼球。
这场贝多芬的音乐会距离我真正遇见R还有整整两个月,这两个月期间,陪伴我的人换了几个,因为在准备一场重要的考试,为了清净,一直一个人住,感情变得必须,但又总达不到浓度。因为时间的原因,那场音乐会我不打算去了,可就像这整个事件一样,到了最后发生了总总巧合,我还是非去不可。
于是我终于见到他了,我也终于爱上他了。我看到他出现在舞台上的那一瞬间,我就爱上他了。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也很戏剧,但它就是那么发生了。他在弹琴的时候,喜欢低头,低到琴键上,他鞠躬的时候,像个提线木偶,有一两首曲子,他甚至没有穿鞋上来。后来我知道,有的时候,他就是很调皮。
在这一个晚上,我以为这是全部了,一场奇妙的音乐会,仅此而已,即使我把现在的故事告诉那一晚上的我,不知道她会高兴,还是难以相信,或者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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