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底我们这的雪注定不同凡响,先是铺天盖地地在互联网、朋友圈下了个不见踪影,
在启动游子们归程后却来个漫天飞舞!一场措不及防的雪!一场伟大的雪!
雪压之下,雪松猝倒。
记得树倒之时,站在办公室前,仍见雪松枝繁叶茂,青绿苍翠,连根拔起后露出其活力毕现的根须。怎么看都不是一棵即死的树。只是松树叶子上裏着一层白雪的时候,像极了自个为自己之死穿戴上了孝服!
雪松生活了四十几年,自我来此工作伴我也有十八年。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挺拔俊朗,历春风夏雨不蔫,经秋霜冬雪不萎,何至一场久盼不至,厌其自来的雪就……树倒了好一阵子了,却一直纠结去怎样处理。虽已匍地,却在春后吐新,绿意盎然,仍有一番气象!
有人建言,雪松性阴,以墓陵之所为宜,而不宜植于此。既已倒,不如充薪,寿终正寝。此议既然相附,便拟择日实施。只是缘来已久,不免感慨唏嘘。雪松之倒,我有一恨,恨苍天何不赐我超人之力,以挽狂澜;我有一怨,怨树根之懈怠,怎不团结相固,保其不倾;我有一怒,怒己袖手,任树凋亡,愧为七尺男!
踌躇须臾,雪松尚在,我心稍安,于是缓睑吾眼,心捻禅珠,阿弥佗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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