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列车上,哈欠声和呼噜声此起彼伏。明天周一,早起上班。
周六早晨,原本打算睡个懒觉之后去单位加班,然而七点十分醒来,再难以入睡,是上班综合征吧。朋友圈里旅行的照片已经霸占了原先微商的地盘,看着天南海北的笑容洋溢,不由得想起,去年的现在,还在高雄。
算了,不加班了,回家看看爸妈吧。
又一个月没回,每次打电话给家里,妈妈总会问,多会儿能回来。而我只能说,不知道。虽然回家只能呆一天,然而我还是毅然踏上了回家的路。人总是善变的,自从进入工作岗位,再也没有了逢假必浪的心思。十天的忙碌过后,归心似箭,身还未至,心已经飞到了家里,飞到了爸妈身边。当年的自己信誓旦旦:工作后只要有休息便会旅行的说辞,现在想起,真是图样 。对于现在的自己,想得最多的,便是尽可能地陪陪爸妈,哪怕坐在一起看看电视一言不发,也很幸福。我想起每次从家里到单位的第一个夜晚,妈妈总会问我,下次什么时候回去。
独自生活在这座熟悉的城市,每天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来往匆匆,感觉已然不再是学生时代那种独立生活的踌躇满志。两点一线的生活,独自奋斗的日子,时间长了,内心难免充满压抑和孤独。
一个多月前临危受命的那个夜晚,我匆匆收拾好行囊,深夜南下。也是这趟列车,也是哈欠和呼噜声此起彼伏的车厢,也是这样的心情,尽管刚吃过晚饭,却总想着拿食物填补自己压抑的心情。路边摊上,撸串的人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觥筹交错,似乎也在诉说着什么。独自拿着打包好的食物回到下塌处,拿出冰冷的碗筷,开始嘟囔。肚子本是撑的,却不由自主地狼吞虎咽着盘子里的食物。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一丝鲜活的气息。原本打算用食物来打破这片冷寂,却发现,自己的嘴里塞得越满,内心越是孤寂。
一周后,趁着休息去看了看许久不见的老友。回来的路,空荡荡的没有人烟,偶尔能看到有人独自坐在路边长凳上发呆。推开家门,依旧是冷冷清清。水壶里,早晨煮好的水早已没有了热度。很奇怪,那天,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了结婚的想法。尽管我很清楚,结了婚意味着什么,但是那种情境之下,唯一想到的是,哪怕下班回家,水壶里已经热好了水,便够了。
又说起了孤独,然而,在成长的道路上,这总是难以逃避的一个话题。说心里话,自己并不惧怕孤独,然而当一个人工作,一个人生活成了常态,内心再坚强的人,也会不堪这种冷清带来的失落。
清早的闹钟,是Gala的《追梦赤子心》。每一个疲惫的早晨,当耳边响起这段旋律,总会像打了鸡血一样,起身一个激灵,随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工作。年轻的时候,总是告诫自己,孤独是成功的必经之路,到现在,这句话都时刻激励着我。只是,再次说起,眉宇间的纷繁,变得更加厚重。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吧,反正不会让人舒服。大一军训,印象最深的一句话便是“舒服是留给死人的”,现在想起,并无不妥。通往成功的路上,除了汗水,也许孤独才重要。
不想再写下去了,简单的话语,乱七八糟的修辞,毫无逻辑的内容,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愤懑,别无他意。就算再难过,睡一觉起来依旧充满斗志。
“继续跑/带着赤子和骄傲/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有一天会再发芽……”
2016年7月18日0时3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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