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说风雨过后见彩虹,但重庆的八月,疏不透风,夏天的天气热的象个蒸笼,空气中的热浪燃烧着荒草,人也像打蔫的茄子。刘福顺被班长李卫国点名去学校的靶场扶靶。靶场在学校的家属院后面,前面是开阔地带,一百多米开外是嶙峋古怪的石头山,危峰兀立,石笋罗列其中。 靶场的沟壑就在这一百米开外的石头山脚下,沟堑深2米多,靶子就一排排矗立在上面。刘福顺和他的十几个战友就躲在沟堑里。刚入伍的学员们没听过真的枪声,一个个吓的要死,大气不敢出,也没有人交头接耳。有战友闷头抽烟,小四川劲松开玩笑道,“龟儿子像挨枪子一样“,小河北雪峰则安然处之,“老子有九条命”,大家就像战场上做着准备。 时间过的贼慢,学校的教员终于开始验枪了,目标就是一百米开外的靶子。一声哨笛响过,人们的神经绷紧了。56式半自动步枪扳机一扣,清脆的枪声响了,躲在靶场沟堑里的刘福顺和战友们吓坏了,大家本能的抱成一团,就像战场上互相挡着子弹,班长李卫国叫大家卧倒不要乱动,也不要乱跑。子弹打到一百米开外的怪石岭上,粉碎的碎石头飞到靶场上的沟堑里,飘落在刘福顺和战友身上,小四川劲松呜咽起来,刘福顺也浑身颤栗着发抖,全身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这时空气就像凝固一样,战友们不敢大口喘气。靶子降下来了,大家鼓足勇气敢紧用胶水和图纸把靶子的枪眼扶好,哨笛一响,靶子又自动升起来了,刘福顺和战友们喘口气,好像与死亡擦肩而过。小四川劲松缓过神来,“龟儿子给老子吓死了”,大家哄堂大笑,原来战场上战友之间就是这样相互挡子弹的,大家明白了战友之歌好唱,战场上的子弹难挡。(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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