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时未拉窗帘,半夜被月光晒醒,迷蒙中满满的月色布在脸上,微微抬头望去,朗蓝的夜空中月亮又大又亮,清冷的光华却很觉得温柔。凉风从窗口漫延进来,冷冷地让人缩紧了被子,然而月色是好的。
连着两晚了,这样好的月色,被月光侵醒竟觉得怡然自得,觉得第三晚也一样的,不过不知究竟如何,那晚我没有醒来,冷冷的夜与冷冷的清晨却是一样的。
叶子其实一直都落的,只是这样的季节尤为合适。熟透了的叶子和果实是相若的况味,而落叶远远比跌落的果实有情致,“洞庭波兮木叶下,目缈缈兮愁予”。黄叶脆干,紫叶娇柔,绿叶含潮,褐叶躁孔,红叶火媚……别有根芽,不是人间富贵花。巷口公园里植着一小片白桦,叶黄时尤为好看。
独傲的短苞木槿和堆垛儿的紫茉莉抢领了占鳌头的月季的风骚,暮色中温凉的晚风会夹带花香。一日与好友出门,在外面的巷子里看见几株凌霄,酱红的骨朵儿像木棉,只是清减些,让我好不惊喜。
西北少有蝉,有日清晨出去听得几声蝉鸣,总觉得幻听了,到底也不了了之了。只是高树风爽,苍狗霜露,若得蝉鸣相和,便好些。蝉生得黑丑,肢身圆硬饱满,然古人喻之以高风亮节,不同凡响,以玉饰拟之更多兼以浅色脂玉,想来是以为其餐风饮露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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