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下）

夜里，老爸和哥哥的鼾声如雷，渣小兮一夜都睡不踏实。同样不踏实的还有叔叔，甚至夜里渣小兮和叔叔两人同时被吵醒，在看不见对方的夜里面面相觑，叔叔笑了，只是渣小兮记不得有这回事了。

凌晨四点半，渣小兮已经没心思睡觉了，蹑手蹑脚下床、刷牙、洗脸、穿衣、收拾书包，少了蓝牙耳机，渣小兮记起来了，落在老爸车里了。于是渣小兮跑到老爸跟前，轻轻晃动老爸的手，细细的喊老爸，这么温柔，要是是喊女朋友起床，女朋友不得立马亲他上去。渣小兮让老爸开一下车门，去拿点东西。

渣小兮蹑手蹑脚下课楼，来到车旁，扣住把手，用力一拉，拉不动。。。。。。逆天了，他想，老爸不会又睡着了吧。凌晨五点街上已经很多人了，酒店门口也等了很多待会儿去机场的人，蛮多人看着渣小兮打不开车门，渣小兮脚下则是汤臣一品。又试了两次，终于打开，渣小兮松了一口气，找到耳机，还在耳机旁找到了自己的身份证，他:“牛逼！”

回去收拾好了东西，等到酒店工作人员的电话，下楼，去机场。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但路上灯光星星点点，连月亮都没睡去，渣小兮又打了个盹儿。

渣小兮开始后悔，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把离家时候拿的泡面留在了酒店，只拿了一瓶红牛和一瓶矿泉水，现在肚子饿，进机场还要扔掉所有液体，毁了，渣小兮想。

离起飞还有一会儿，渣小兮就到处逛，差点被车撞，死性不改依然晃，直到广播响起了飞机即将前往。

无疑，渣小兮是这趟旅程最后上飞机的一个，队挺长，尤其前面似乎排了一个班，有一名老师带队，其他人都像高中生，听来说是去打工上班，具体是啥渣小兮没问，只是默默在旁边玩手机，一边偷偷肚子难受。其实肚子有感觉是起床时候的事情了，只是这会儿多难受那么一点，渣小兮有种不祥的预感。

飞机上渣小兮就开始了“憋”之旅，他用衣服把自己的小腹捂得紧紧的，生怕有一丝气息袭击那里。方法正确，成功是必然的，渣小兮在起飞后不久，就进入了意识混沌状态，没做梦，不然就说梦乡。

从昆明飞往南京，经停襄阳，飞机自偏西南向偏东北飞，渣小兮的座位是F，太阳又在东南方向，就这样，渣小兮被平流层的光线折磨醒了。醒了，没什么，把遮光帘拉下来就好了，对，就是这个过程中，突然渣小兮的腹部一阵剧痛，天呐，渣小兮心里想杀了我吧。重复了正确应对方法，渣小兮的腹部又与外套紧密融合了。这会儿空气里又弥漫起一股酸味。不是渣小兮发出来的，是空哥（他们说少渣小兮偏说哥）推着餐车来了，早餐！渣小兮明明觉得自己饿得快休克了，他相信救赎必将来临。接过热腾腾的早餐，渣小兮打开，感觉卖相有些不好，肉沫炒番茄做成的配料，拌上没有汤汁的米线。但是很好吃！或许渣小兮你真是饿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肠胃还在做着斗争？渣小兮突然想起一句话“当面条裹着汤汁滑入胃中，我真的庆幸自己没有死在昨天”。酒足饭饱，虽然量不多，但渣小兮很喜欢这个词，心里想起一遍又一遍。很快，渣小兮又进去了意识混沌状态。

快到襄阳，空哥（跟渣小兮说不清楚）提醒把遮光帘掀起来，渣小兮看着窗外云层翻涌，天边格外透亮，心里想这趟飞机其实对他很好。这时飞机已经准备逃离平流层了，安全带系好，遮光帘掀起，厕所关闭。

好好好，用餐结束一小时，渣小兮也酝酿了一小时，爆发是必然的。渣小兮的腹部又开始了剧痛，而且比进食前更加猛烈，更加痛苦。渣小兮几乎是蜷缩在了座位上，紧紧用外套捂住小腹，根本不管用。渣小兮已经汗流浃背了，一定不是平流层的阳光造成的。

云层之下，渣小兮看到一道长堤，又想起这会儿在湖北，三峡！连忙掏出手机拍照，拍完发现这道长堤没有出水口，也就是底下根本没有河流，渣小兮知道自己神志不清了。

降落过程半小时左右，鬼晓得渣小兮经历了什么，只知道他身子偏朝窗外，双手抱紧自己，连衣帽贴着头皮，双眼无神，感觉生活不能自理。渣小兮的位置在25排，离他下飞机还有一会儿，渣小兮面如死灰，甚至自顾自摇起了头。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飞机降落的原因，这会儿到地面，情况反而好转一些，虽然还在折磨着渣小兮。飞往南京的旅客也要下飞机，下飞机前得排队领取登机卡，好好好，渣小兮又得排队了。排队出来到了厕所，好好好，没位置了。换个厕所，好好好，又没位置。还好，等了两分钟，终于，终于！终于！～～

出了厕所的渣小兮那是神清气爽，活色生香，眼里有光，自命不凡。还没起飞，渣小兮打了把人机。广播说飞机没有燃油了，起飞时间暂定。渣小兮又开了一把人机。广播再一次向渣小兮他们道歉说飞机晚点，渣小兮就开了把排位。开局两分钟后渣小兮广播就喊渣小兮他们可以上飞机了，妈的，渣小兮心里想。渣小兮退了，后台都划了，挂机了。逆天了，渣小兮嘀咕到。

虽然赢了，但是信誉分大残。算了，渣小兮关了手机，刚才都没有好好观察襄阳，现在看到这边雪堆得挺多的，挺冷，是不是黄蓉郭靖他们的襄阳？渣小兮想。

下飞机了，渣小兮有一次踏上了江苏的土地，长江中下游平原，挺冷的，渣小兮翻开携程，看看自己的动车。翻不到，什么鬼？渣小兮又翻开短信，看到了05:50的动车，还好，还在。到了火车站，渣小兮身份证怎么都刷不进去，都是提示已超时。逆天了，渣小兮想，又打开手机看到现在15:45，看到动车05:50，逆天了，渣小兮又想。等等（日语）！渣小兮忙用携程搜索南京到镇江的动车，发现下午5点在软件上显示17点，渣小兮又查了短信上的05:50，渣小兮说合理，非常合理，非常的合乎情理。渣小兮在群里发“我订了凌晨五点的列车，今天的，现在是下午快四点”，群里清一色“？？？”逆天了，渣小兮这人。

又去买了票坐上车，到了镇江，坐上19路公交车。这趟车到学校要花一个多小时，渣小兮坐车喜欢挨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个位子，在公交车上睡着了。断断续续醒了几次，最后一次醒是在公交车公司，逆天了，渣小兮想，他妈老子睡过头了。他突然想到抖音上说的为什么人在要到站的时候会自己醒来，渣小兮想醒你妈。

司机在倒车，渣小兮觉得他可能没有看到自己，怎样缓解自己坐过站了的尴尬或者公交车上突然蹦出一个人的突然呢？

“哎呦～师傅我坐过站了。”

“那没办法，你只能坐前面的车回去。”

司机师傅好像见多了渣小兮这种傻子，语气很平和，指示很光明。依照司机师傅的指示，渣小兮成功回到了学校。此时已经19点多了，渣小兮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一切，想想有点好笑，越想越好笑，甚至他开始自顾自笑起来，越笑越逆天，还好路上没遇到人，不然人家又要觉得渣小兮疯了。

回到宿舍，给宿管阿姨道了声新年好，舍友都去上晚自习了，渣小兮的行李包寄的快递，还没到，要收拾的东西其实很少。渣小兮突然很开心，想洗个澡，把书包所有东西拿出来之后，突然渣小兮脑子里觉得充电器不见了，他想一定是忘在火车站面馆了。不出一秒渣小兮就看见了凳子上的充电器。

“傻逼吧～你，卧槽~”渣小兮骂出了声，突然渣小兮又笑了，边笑边处理手上的事情，边笑边骂渣小兮你真傻逼，太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