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马厩里发现一个醉倒的男人,真见鬼。
“我原本是要路过一个街的,拐角”,这个酒鬼在我鄙夷的眼皮下开始胡编起来了,试图熄灭将要驱逐他这副惨架子的怒火,“那个地方,我去过一两次,也可能有三次了吧,在那里,我碰到了一个不错的女人…”
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微微挑了挑眼皮揣测我的反应,哼,该死的老鬼,老狐狸!
“真是不错的女人”,说着,他咂了咂,“舞跳得真美,那对晃不停的乳房,那扭着的腰,还有屁股…”
“滚出去!”我冲他吼一句,“去你的街角,去你的扭屁股,滚!”
他意外的安静下来,马厩也跟着安静了,像是突然切换了一个场景般的宁静,没有了他的呼噜声、四溢的酒气,我的怒气仿佛也稀释在带着寒气的空气里。
“我知道你们的脑袋里都在想什么”,说话的时候,我没有完全整理好内容,不过我得教训教训这妄为的家伙,别什么都用这眼神来看,“你在想,这个干粗活的女人,看她,扎着整齐的头巾,头发一丝不苟的藏在耳鬓后面,哼哼,难道她只在这块地上赚点活命的口粮吗?只要价钱合适,她一手探进你的裤兜,另一只就会掀开她的裙底让你随便光顾。”
话音落下,四周好像更安静了。那个酒鬼像堆枯草,或者像张快掉下的老旧墙纸,管他像什么,只等一阵风过,他很快飞出去不知所终,而我仍实实在在的待在这个马厩里。
我理出一桶马粪,哼,这个乱烘烘的小镇真像极了这桶马粪,一团一团的紧挨在一起,它们那么相似,真的是从同匹马的屁眼里拉出来的,却彼此嫌弃又不得不粘在一块。
马粪熏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我情不自禁俯下身,双手虔诚的扒开粪便,探入这污秽气息最浓的地方,手指的指尖一点点深入,以期探入那最敏感的地方,以期导出那电一般的快感,通过那个地方引入我的全身,啊,那感觉真似贴着神的最薄的那层衣裳,哪怕这瞬间比一眨眼还短,却是最靠近灵魂的。
你相信我看到了吗?!我看到了灵魂,它长着跟我一样的面容,丰腴的额头,可爱的面颊鼓着两团泛着粉色的肉,我们的眼睛都细得像马的眼睫毛,不过,我们都看得很清楚。
它像我一样喜悦,它像我一样兴奋,它像我一样为看到彼此而雀跃不已,似乎整个世界只有我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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