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砚斋给大家算了一笔账:
一天香油四十八斤,一个月就是二百五十多斤,大概要花钱三百多串钱。为一小儿,如何服众?
看到贾母在思考,估计她自己都觉得空话说的有点过了,就有想圆回来:
“还有一件,若是为父母尊亲长上的,多舍些不妨;若是象老祖宗如今为宝玉,若舍多了倒不好,”还怕哥儿禁不起,倒折了福。要舍,大则七斤,小则五斤,也就是了。“
看来多少全凭马道婆的一张嘴。看来应该怪自己太贪心。
贾母说:
“既是这样说,你便一日五斤合准了,每月打趸来关了去。”
这笔钱算是到手了。她念了一声:
“阿弥陀佛慈悲大菩萨”。
一个道婆子,成天佛经报应,因果挣钱,也算忽悠的过去,这一声念,着实不知道是个什么所在。
那马道婆又坐了一回,就借着往各院各房问安,闲逛了一回。
一时来至赵姨娘房内。二人见过,赵姨娘命小丫头倒了茶。
赵姨娘恰好用零碎绸缎湾角粘鞋(可见地位不怎么高),马道婆说:
“可是我正没了鞋面子了。赵奶奶你有零碎缎子,不拘什么颜色的,弄一双鞋面给我。”
这才是马道婆的真正本色。刚才的满嘴佛经菩萨的,不知道跑的哪里去了。
赵姨娘听说,叹口气说:
“你瞧瞧那里头,还有那一块是成样的?成了样的东西,也不能到我手里来!有的没的都在这里,你不嫌,就挑两块子去。”
果然是因为待遇,窝着一口的埋怨和嫉妒。
马道婆见说,果真便挑了两块袖将起来。
占便宜的心性,暴露无遗,连两块下脚料绸缎都不放过,这也就能解释刚才在贾母跟前那一篇话全是胡诌,只为了赚点银子花。
赵姨娘问:
“前日我送了五百钱去,在药王跟前上供,你可收了没有?”
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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