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是一个最接近死亡的地方。
今天去了医院,从门诊一路走到急诊,不超过200米的走廊上,几乎全是卧病在床的病人。
这个走道大约只有两米宽,两边都摆放着一张又一张的移动病床,我经过的时候,正好有一个妇女推着一张病床在我前面,听着她和身边的人交谈,知道了这张床上的老人已经没有自理能力了。老人一言不发闭着眼睛,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脚肤色青白,还有一些肿大,我看了一眼就急忙别过脸去了,不忍心细看。走道的一小段侧边放在座椅,看着一个妈妈拥着小朋友坐着,小朋友面色苍白,嘴唇紧密,眉毛蹙着,似痛苦似迷糊。中间还有一段空间比较大的地方,是护士站,放着三四张病床,病床旁边放着仪器,伸出来的线连着床上的病人,有家属在旁边陪护,护士在检查。
我一路穿过去的时候,有些喧闹,让我头疼,但更让我感到难受的是那种气氛,大病缠身,病痛折磨,一点欢笑的声音都没有,也没有哭泣的声音,但是那种压抑、麻木、痛苦的氛围让我感觉到一种死气。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概括一点说就是有一种负面的氛围,让我一下子有些害怕和崩溃。我没法在那里九呆,没法去看周边的人,空气也似乎不太流通,虽然闻不到药味,但是有一种生病的味道,让人生出了许多负面的情绪。
医生、护士的脸上也是一脸严肃庄重,置身在那个氛围中,我很佩服这些医生和护士还有那些其他的工作人员,我只是呆了十几分钟半个小时,看了几张病床甚至都没看清就感到心里难受的不行,他们天天在这里,只会比我更难受,每日面对的都是病人们的愁容,特别是这样的科室,有那么多卧病在床无法自理的老人,医院的资源又不够充足,空间也因此很狭小,一个走道满满都是病床,这样的场景让人心里如何不难受?
家中也曾有老人去世,我那时初高中的样子,一直在市里读书,对于生大病和死亡根本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家人陪着寻医问药,陪床照顾,最终还是没能治好。最后那段日子,老家的屋子里一直放着氧气罐,姥姥整天卧床不起,我每日过去说说话,她已经无力再回应我,还不明白她已经大限将至,最后在一个夜里去了。当时还很傻,后来想起来才觉得痛彻心扉。
死亡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成年,依然无法坦然面对,发自内心地恐惧死亡,哪怕在医院看到卧床的病人都感到心里发紧,不忍心看。
对生命的脆弱感到不可思议,天灾人祸,有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微生物也会轻而易举地夺走我们的性命,而还有很多人肆意地损害自己的身体健康,熬夜、垃圾食品、不吃早饭,趁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等到老了疾病缠身,吃喝拉撒都要靠人照顾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每次去医院都会想到身体的重要性,希望我能永远记住今天的感觉,保护自己的身体健康,让这一天来的更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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