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随裙裾
求职的打算是完不成了,打完点滴的慕耶溪回到28楼准备休息。没想到在家里碰到最不想看到的人——朱临江。第一眼瞥到他时小溪气不打一出来,就当没看见一样。但是对方的表情也好不到了哪里去,一副看热闹、不屑一顾的表情,可是似乎迫于压力又不得不在这里。小溪对佩瑜说了一句想休息就回房间休息了,转身后听到背后传来悠悠的、似乎带有一点点愧疚的声音“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等对方说完,小溪就关上了门。
天已经黑了,大大的陆地窗像铺上了黑色的天鹅绒幕布,点点璀璨的灯光犹如点缀其上的耀眼钻石,发出幽深温润的光芒,让人倍感亲切和温暖。坐在床头的小溪蜷起双腿将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眼泪决堤再也控制不住地坠落下来。上一次幽闭症发作时,还是在大学时期因为台风过境导致大面积停电,因为风刮的太过猛烈很对宿舍的窗户纷纷散架坠落,很多人纷纷逃离,只有慕小溪因为突入其来的黑暗吓得幽闭症再次发作,只记得有人曾经拉着他一起往外逃可是幽闭症的发作瞬间抽离了她所有的力气,做不了任何动作,抬不起胳膊迈不开腿,幽闭像一只密不透风的口袋将她紧紧地困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只能用最后的理智对着她施以援手的同学说“你赶快走吧,不要管我。”
狂风夹着骤雨还是怒吼着,残存的一点求生本能促使慕耶溪将手边的被子从头至尾披在身上缩到墙角处,忍受着巨大的孤寂和被束缚的痛苦,渐渐地失去地失去意识、失去了最后的清明,身体变的轻盈和跳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总有一个黑黑的比自己高的身影陪伴在自己的找左右,他的身上散发出温暖和柔和的光晕,看到他就如回到了家,无比安心、放松。似乎还在梦中,慕耶溪被轻轻地唤醒,声音中充满着担心和焦急:“小溪,小溪,是我,我带你出去,我现在背着你,你要抓紧我,不能松手了。”
“嗯”,一切似乎又记不得了,慕耶溪记不得这一过程的艰险,只记得自己从学校的医务室再次醒过来,想要再次寻找那个熟悉让她备觉安心的身影。慕耶溪唤来医生问,“医生刚才谁送我过来的?”
“一个黑黑的、眼睛大大的帅小伙,我以为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准备把他的事迹报告给学院和学校,结果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受好像受伤了,我替他担心呢”?
谢过医生之后,闵佩瑜和班里的同学、老师陆续到访,一些问候之后都走了,只留下闵佩瑜。这时慕耶溪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说,“他在这里,是他送我来的,我的阿黑哥在这里。”
“别是被吓傻了吧,你的情哥哥不是在你们的十里桃林吗,怎么可能在这里。”
“不,我确定就是他,我闻到他身上牛奶版的馨香,而且模糊中我靠在熟悉的背上,从小到大只有他喜欢背着我,而且最确定就是我任何时候把手放在的手心里,他都是第一时间轻柔地握住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即使他睡得最熟的时候,他都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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