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周末我因为一点私事,回到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看来,它依然很好。
没想到下了公交车刚好是北门,这正省去我将要走得很长一段路。说实话,这个城市发展得很快,我每次来都找不到我们当初走在街上的感觉,很多地方、很多景物都已不是我们记忆中的样子,我想,唯有它,还是我们曾经的它。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很好。进入北门,穿过逸夫楼便能看到远处的方亭,冬日的气息,挟着风雪扑面而来,我俨然忘了那平整的雪花下面是毓秀湖的湖水。可还记得毕业时,我们一起穿得花枝招展的在方亭里各种摆拍?可还记得无数个夜晚的推杯换盏?可还记得那楼宇间的朗朗书声?
从脚下通往校区中心有两条路,我绕出教学楼走靠近宿舍的那条“乡间小路”,还记得那条路吗?那条路上有段坡,我们时常因为赶时间而奔跑在那路上,因为它靠近宿舍。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很好。逸夫楼与这条小道的连接处是一段台阶,台阶下方种着一丛竹林。我一直不认为它们是正经的竹子,因为我觉得熊猫看到它们也不会有食欲,它们一定是移植到北方后不适应环境而发生了畸变。但它却未改变竹子在我心中尖锐锋利的形象,因为在古装剧的高手对决中总有竹子出现。你看它们,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彼此独立,尽管被雪压着,但丝毫不减其韧性,似乎在对纷扬的大学说:“下吧,落下更多的雪花到我身上,再压上一层我就可以抖掉身上的这层雪衣,更加挺拔地站起来。”
我未敢走近竹林,害怕打扰它们在雪中与自己的战斗,害怕惊扰了它们在雪中的清修。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很好。走上台阶便是宿舍间的小道。这里的行道树都是梧桐,还记得如何区别法国梧桐和美国梧桐吗?这个季节怕是区别不开了。梧桐树都很挺拔,几个主要的枝干在一处分开,不像杨树那样直直地向上生长。还记得读书时,我喜欢称它们为“夫妻树”,因为她们的树干笔直挺拔,而枝叶交织在一起、彼此扶持,为树下的孩子们建造了一个清凉舒适的栖息环境,那个时候我就希望我也能和我的他搭建一个这样舒适的家庭环境——相互扶持,彼此包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又彼此独立,有足够的个人空间。现在,我有了这样的家庭。你呢?还好吗?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很好。你可还记得这里?读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里很阴森,人烟罕至,教学楼也及其破败,几株圆柏高高地耸立成一排,前面是修剪的或方或圆的柏科灌木,感觉像是什么阵型图,亦或是古老城堡的外围。不论是古老的城堡,还是破败的教学楼,我都觉得瘆人。不知当年为何总是安排我们在这里上课,以至我后面宁愿逃课也不想在这里停留。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很好。这座教学楼简直是建在树林里的,因为它的另一面依然是树丛。虽然高低有致、种类繁多,但凡树多的地方,都少不得有些许阴气。行走间,偶尔侧目树丛深处的石柱,迎面的树干上却不知是人为还是天然形成的一个五角星的形状,仿佛是受意念控制的小人一般。你想想是不是也觉得一阵不寒而栗?
那个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很好。彻底穿过那片树林、那幢楼,看到的便是这层次感极强的树帐。灰暗的天空做背景,暗黄的枯叶遮挡了画布的五分之四,皑皑白雪压在棕色的枝干上,似乎给冬日里凋零的树干披上一层银色的外衣,这般银装素裹的画面衬得那城堡一般的建筑也若隐若现了。
我们曾一起生活在这个地方,认为这里属于我们。如今,已是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步上我们的后尘,它似乎属于每一个人。沧浪之水濯我缨,濯我数年回忆,濯我几番相思。你可会看到我这番感慨,想起曾经属于我们的地方?故地尚且安好,汝须珍重,望念。
简书大学堂无戒90天挑战训练营,第2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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