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学格里菲思的介入,菲利普经历了阵痛之后,看清了人情世故,看到了人生的复杂与无常,同是也庆幸摆脱了可恶的又一道枷锁:女招待米尔德里德的纠缠。他灵魂回归了医学,一心一意回到医院,做一名医生的助手,跟大夫和住院医生学习。
原著详细描写了与医学院挂钩的伦敦医院门诊看病的情景。这是一家公立医院,只给穷人看病,蒂勒尔大夫带着几个住院医生,常常跟着一大班低年级的见习学生。他很忙,老病号一般交给住院医师处理,新病人一部分自己看自己下诊断和开处方,另一部分交由住院医生看,那就要他再过目审查住院医生的诊治方案,还要带教见习医生,包括讲和操作,大夫心细、耐心又风趣。他的权力还很大,有些有钱人冒充穷人找他看病,他不留情面,坚决拒绝,并声称他们浪费了穷人的时间和国家的资源;有时因实际需要配方古怪特别,增加了药房的工作量,药房的工作人员,不得有怨言,还声称这可以给药师们常常动动脑筋,防止脑瓜变傻。
菲利普作为医院门诊住院医生的助手,是一对一的,每周两天值班。就这样,颇有人文知识修养的菲利普观察着天天川流不息的低下层人们在大夫面前裸露着身体和灵魂。穷人是社会的弱者,菲利普虽出身于上流世家,因为有先天的缺陷——跛脚,他自己何尝不是弱者一个?!过往的经历就是例证,所以他同情这些来伦敦公立医院看病的穷人。他不觉得医院空气混浊、环境肮脏、病人的病症可怕,哪怕是接触当时常常致人于死地的肺结核病人,他是在学医的同时将医院和看病当作窗口观察社会。更主要的是病人尊重信任他,他帮到病人,现在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医生助手,假以时日有牌做一名医生,就可以更好的为广大病人服务。
原著有一段心理描写:
“他并不觉得这是同情,因为同情意味着恩赐的态度,而他和他们在一起时觉得自在。他发现自己能够使他们感到宽慰,不紧张。当一个病人交由他检查,看看他能找出什么毛病时,他仿佛感到那病人以一种特殊的信任把自己托付给他。
'也许.'他微笑着心里寻思,'也许我生来就是当医生的料。假如我碰巧选择了正适合我干的职业,那才有意思呢。'。”
——2023.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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