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训,最近都没睡懒觉,每天天刚亮就看到白沙(教官)带一大堆人围操场跑,要慢了过去就是一脚,保你瞬间灵光。
做为指导员,像我们主要任务,嗯……我也不知道,就每天听安排。看着这些新生从早累到晚,然后你就嘚给个别几个娇弱一点的,给予心里和生理上的双重安慰;就是夸他们几句,再按下摩什么的。我记得去年跟晓晓是天天装娇弱,没少折腾人,一下要蜂蜜水一下要热毛巾,悠哉悠哉的坐边上乘凉,结果就直接一桶水往我们头上。那叫一个懵圈,从此刷新了我们对教官(白沙)的认识,整一变态。
以至于听到我们私底下这样喊他的时候,还记仇了,动不动就是“xxx,出列,五十个俯卧撑。”所以叫到我的时候特别不服,“凭什么。”“因为老子不爽!昨天有人说你们教官是变态。……你们说是不是?”
“不是!”异口同声。
我:……
其实白沙(教官),第一次见的时候也没大我们多少,当时还傻了吧唧觉得他帅,虽然他确实很帅,但前提是他是白沙不是教官;那真的是判若两人。部队里严谨规律的作风,他身上很有气质,挨着就被感染了,不自觉的有正义感。他经常说我傻乎乎,我的备注也给他是变态,因为他要我们吃过蚯蚓,拒绝话就强行灌,同时还嚼几条蚯蚓的尸体吃给你看,黏糊糊一坨。我哭着说你想过蚯蚓的感受吗。他说没有,还补充一句“蚯蚓很嫌弃你们居然不喜欢它。”
在他的淫威下,我和晓晓宁死不屈被罚扫厕所一个礼拜,包括男厕。那段时间我们臭不可闻,日渐消瘦。晓晓说:“就是一个恶魔。"
但现在还是很喜欢他呀;训练我们的同时也在教他如何照顾一个女生,他说。我想这句话应该是说我们山上装病那次;为了让大姨妈看起来真切点我们曾染红了一片,所以他语气有点重,说“休息一下,不行去医院。”然后第二天翻墙时,我又捂着肚子,说头晕,“有点无力。”他直接背起我,就一路跑两公里山路,送我到县医院。我忍不住愧疚,一下哭了;他惊疑,然后沉默了.......最后评分的时候,他依旧给了我合格。
天还是灰蒙的,淡淡的薄雾。大巴车在门口等着,我们收完所有行礼后上路。车内气氛沉闷,有人出现晕车,我准备了生姜,让他坐窗户旁。大概有些不适,我睡了一路,下车感到明显清新。进入山庄后,我迅速卸掉装备,扑到床上。
直到睡到中午,白沙打了几个电话未接。他找到我,让我把照片发一下,之前的活动需要记录。我删了几张自己的镜头,然后挂在校园板块,为了显眼,我打了一句,“最新一届的帅哥美女出炉。”
上午的“天空断桥”,几个女生吓得趴在半空,白沙用绳子把她们放下来。由于这段视频不长,我截取了部分,上传时我想起了晓晓,曾一字劈卡在空中,练功一样。
下午太阳像打了鸡血,非常的圆润且丰满。跟去年相比他们已经很轻松,至少现在是,还能人手一根钓竿站岸上跟鱼拔河。我拉着白沙跟我一起,他看了看说不了,转身离开;似乎有点心事。我往回走,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丢下渔具,也没了兴致。
晚上有一场露天电影;由于吃太饱,躺沙发上有点难动,晓晓发了张新的动态:方特一日游。照片上,她抱着一只大熊,但我并不关注这个,她身后还有一个人,南岑——对晓晓特别好的那位。
看电影时我还是睡着了,因为是喜剧片,笑得我很累。醒来会发现银幕就已经黑了,身上被子,有可能白沙。我整理头发,耳边有些悉悉索索,我回过头,白沙正把垃圾扫在一起。
“睡醒了。”
“嗯。”
“喝点水?”
“不要。”
他拿出手机,忽然递给我“刚才一直在响。”我摁了下,屏幕上三个未接,耿鬼。
我拨回去,原来只是问候罢了。
“男朋友。”
我抬头,他表情微微异样。
“嗯。”
临走时他嘱咐“明天早点起,要拉练。”我回头看眼,回房间。
最终我还是没能早起,他似乎也早已料到,将我安置在农户家。省的我没事做,他说。
“哇,这么无聊。”
“是啊,每天浇水,扯菜,织布,还让我挑粪,搞得他家村媳妇似的。”
“那你还去?”
“白吃白喝,白住。干嘛不去。”我反问晓晓,回来后她一直打听我悲哀事,想借此高兴下。其实最主要当时借他们家洗澡,那浴室很豪华,毕竟庄园没完全开发,厨房厕所都挺原始,偶尔晚上能碰到一两个生客,如黄鼠狼。
“然后呢,所以说你就是去那啥都没干,还带回来一堆咸鱼?”她指着门外那袋,可能有一百斤,烤起来贼好吃,不过那天晚上差点卡死我。我把它挂校园网拍卖,赚的钱刚好买一个热水壶,然后晓晓像是发现什么一样,将她去年的衣服全拿出来,细数下后,扔给我:“帮我把这些也卖了吧。”然后她又想起什么,见我惊讶,震定自如的说,“丢掉可惜,你们又穿不了,现正好给我腾位置。”
我知道她家有钱,衣服很多,但没想到整个宿舍都能堆满;我一件件清点,然后在门口看见猪猪,她进来会便出去,然后又进来:“我去,没走错啊。”
猪猪画着装从剧场回来,今天是她休息日。晓晓刚敷面膜,看了她一眼“请问,你找谁。”我:......猪猪:......
仔细想想猪猪是从不化妆,但那天我看了她的演练全身心的投入;距离文艺晚会也就两个星期了。忽然一晃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是期中会考,我想起一个月前我们仗着苏禾,拿了个全班第一第二第三,然后一并被揪出来,罚扫咖啡馆一个月,痛与快乐并存:在那里我遇见了安静喝着咖啡的耿鬼,荷尔蒙肆意飘散,最后被我尽收囊中;晓晓是真的傻眼,猪猪对我佩服五体投地。而苏禾,头顶一行“全校文化成绩第一”,在学校几乎是行止由心,偶尔我们恐惧于各类反函数时,她正想是国内读清华,还是出国留学好。不过,她这份才华后来被另一个人所覆盖,在一次奥数竞赛中只差一分。嗯,当她刚完卷时,神话早已标记出一道错题。至于后来大大小小的考试,苏禾有可能是第一,而神话早就免考休学了。
我跟晓晓深知,智商这玩意,我们无法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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