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郊外那条小河,想起小河岸旁的柿子树。这都深秋了,那大嘀喽、小嘟噜的红柿子,不正是等待我这种爬树能手采摘的季节吗?
事不宜迟,晚了可就没我什么事了。赶紧的,办公室群里吆喝一嗓子,希望组个团摘柿子,其实,无论去多少人,也只是我独自一人爬树,只须有人在下接即可。
回复我的全是等上完课。上完课就日落西山鸟入林鸡上窝了,还怎么爬树摘柿子。
想起凡姐没课,电话果断打给她,真是亲姐姐,二话不说就上了我的小奔奔,一溜烟儿地来到了我们的乐彼果园。
河水在静静的流淌,鸟儿在自由的飞翔,而岸边的柿子树上,别说柿子,连树叶都没几片了,果然是来晚了。想想也是,去年摘柿子的时候,农民还在地里收秋,而今,麦苗都钻出了地面,“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样子。
这说明我与今年的柿子无缘,没事没事,无可无不可,姐不较真儿,摘不到柿子也不能白来一趟,那就挖野菜呗,河岸边的野剌菜正是采摘的好时节。
野剌菜,与我而言,是野菜系里最钟情的,味道超过荠菜几公里,很多人都不知道,它就是芥末油的娘亲。
刚下过雨,地面喧乎乎的,河边溪畔,一丛丛、一簇簇的野剌菜被雨水冲洗的干干净净,嫩生生、绿莹莹,不用小铲子挖,单用手轻轻一薅,能连根拔起。我是有备而来的,车上放有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我和凡姐拿着袋子,左右开弓的拔,拔着拔着,就想起了可持续性,咱不能杀鸡取卵,更不能竭泽而渔,得存后,为明年、后年、十年、二十年……的继续吃手下留情。于是,不再连根拔,改为掐叶,专捡嫩的、品相好的掐,那颜值低的,让它经风霜雨雪,繁殖子子孙孙吧。
就那,不大一会儿功夫,我和凡姐掐了三大袋,足有十多斤。
好吧,打道回府。
到家,我将野菜倒出来择捡出裹挟的枯枝落叶,放水盆里浸泡,三大盆,估计洗干净它们,将是一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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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了,水泡得差不多了,我得去洗了。洗过后,还得焯水去草酸,真不是个小活。
明天开始,我们家,肯定饺子、包子、菜蟒轮番登场,因为那谁谁谁,不择、不洗,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叨叨着“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那口水,都快流脚脖子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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