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年,你某某岁。然后呢?如果你读完这句话陷入一阵莫名的恐惧,那好,让我们隔空握个手吧。
我裹得像粽子一样,看着窗外的那棵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树,年复一年,它就是是那副不成器的蔫儿鸡模样,只有几根枯叉露在外面,还被风吹得哆哆嗦嗦的,好像风一吹就香消玉殒了。却也年复一年的挣扎过来了。又一年冬天,我裹了裹身上的小薄被子,一遍抽着鼻涕一遍恨恨地想:看着吧,今年冬天这么冷,它肯定度不过去!然后又打了个喷嚏,该死的感冒,老也不见好,也没见这颗蔫儿树有什么问题。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人跟树也挺像的。我们看人看树是否长大,总是先看它的海拔,然后才去想年轮、心智之类的问题。毕竟显而易见的是,树确实是一年比一年高了(除了那棵不成器的蔫儿树)。就算有一天(没人知道的一天或几天),树不再长高,我们也不再长高了,也不会有人为了看看树多大了就去把树锯了数数年轮,或者把脑袋扒开算算大脑摩擦力之类的。
这种行为看上去就很蠢,但是,我们却往往不如一棵树想的明白。
我想吃水果馅的水饺,别逗了,哪有水果馅的水饺?我喜欢左手拿刀,人家都用右手!我喜欢穿彩色的衣服,你都多大了?黑白灰才是经典!我喜欢蹦跳着走路,走路要有走路的样!
所以说,为什么没有存在过的水饺我就不可以吃?为什么别人怎么拿刀我就该怎么拿刀?为什么我要穿别人都喜欢的经典衣服?为什么我不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走路?
这很不公平,那棵蔫树从来没有因为别的树会长得高大茂盛就给我一片树荫乘凉,也没有因为别的树都结果就赏我个苹果尝尝(这么多年了,我连它是棵什么品种的树都不知道!)。可是,它就是一直这样,蔫不拉几的好好的活着,每次经过它,我都仿佛听到自己啪啪打脸的声音。它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觉得它能否度过这一年,反正它度过了,不出意外,还会一直好好活下去。
而我们却总会有一种类似于计算脑摩擦力的想法。别人在想什么?别人怎么看我的?别人……拜托,光中国就13亿人口以上呐,再加上未知的外星人,以及或许存在的飘飘,你算的过来吗?
你想啊想啊,把一切想的那么稳妥。你穿着中性的灰色的大衣,抬头挺胸,面带微笑,细致入微地连一根头发丝都能让人满意,那么你在哪里呢?你照照镜子,镜子里的人无疑还是你,没错,你可以这样告诉所有人,“我还是我啊!我只是更精致了!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深夜里,你辗转反侧为何失眠?你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有棵蔫树在挣扎晃动啊,我不是苹果树,我不要结果!我不舒服不要随随便便往我身上挂东西!你告诉自己“我是迫不得已的。”可是,生活是你自己的,如果不是你自己允许了,谁又能逼你什么呢?
把别人脑子扒出来这种想法血腥而又变态却又多少人潜意识里存在着这样的想法?可是脑回路不管多复杂,摩擦力也不会是正无穷,你用所有的脑回路去迎合别人了,你的心该怎么办呢?
让我们回到文章开头那个问题,然后呢?或许有一天我们不再去想那些关于“别人”的问题,这个问题就不再那么恐怖了。
你不敢想的然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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