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门口干活的老板来擦鞋,他还请客让给另一个管事的也擦了鞋。从他们擦完到下午四五点钟一直都没进人。
我已经习惯了,来人就干,不来人就待着。乘着没人我把诗词和杂记抄完了。打算着后天开会,我怕会忙,就提前把会议记录也记录好了,这样,等开完会就不会太紧张了。
抬头看向墙上的表,马上六点了。道文马上就要回来了,不能让上了一天班的人回到家还吃不上饭。这样想的时候,来到厨房切好了菜,不管好赖,最起码到家就能端碗,我是这样想的。
“人呢?”听着有人粗生粗气地喊,慌忙来到店里,看到一个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斜靠在椅子上,心里一下子就很不舒服。我认出他来了,大概一月前来过的,当时也是这样的,喝的醉醺醺的,给他擦完鞋不走,斜躺在椅子上睡了将近一个小时。
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可对于这种人我真的是看不起,俗话说“开这样的门招这样的人。”既然是开店又不能不让人家来。
我示意他把脚放在擦鞋箱子上,他嘴里说着:“难受的。”和上次来一模一样,说完了又说:“怎么瞌睡来了?”我没有搭腔,不熟悉的人喝了酒到店里来我是不多说话的,只管把鞋给尽心尽力擦好。
我把口罩戴好就坐下开始工作,看他的鞋是系鞋带的,第一道工序先把鞋带解下来用干净毛巾捋干净鞋带上的土。因为我一直是这样擦鞋的,如果是运动鞋,会先洗鞋带。顾客来我的店里主要是冲着我擦鞋细心,虽说是擦鞋,但我认真的对待。
在我的观念里,不解鞋带就觉得写没擦干净,洗鞋不刷鞋底,就觉得鞋没洗干净。所以说,有时候第一次来店里的顾客见我还解鞋带都觉得稀奇,告诉我擦了这么久的鞋第一次见解鞋带的。有的顾客对我说:“不是在这里恭维你,我鞋都穿烂了,第一次碰到解鞋带的。”
“擦鞋多少钱?”他喝的红着眼睛先开了口。
我回答:“五块。”虽然我心里很不喜欢这样的人,想着擦鞋给他擦干净让他走就可以了。
“我给你十块钱,你给我擦的亮亮的。”他又舌头都抻不直地说道。
“亮不亮不是擦的说得,要看鞋子,有些鞋子原本就不是亮的,再怎么擦都擦不亮的。我会尽心尽力给力擦的。”说这话的时候,我严格按照自己擦鞋的程序。
“那我种地在地里跑着呢。”他又说道。
“我会尽心尽力给力擦。”我又重复一遍给他听。擦完一只鞋后效果还是不错的。
“难受的,再也不喝了。”他自言自语着,我没有接话。一般情况下,来店里的顾客,来的次数多了我感觉人还不错的,会聊天,有些顾客来了十几年了,我只是在他进门和离开时打招呼外,不会说一句话。
我想这就是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分。”我的店也开了十几年了,很多的顾客,从刚开始的顾客慢慢熟识,到现在有的都成为朋友了。
我刚开始给他擦,他已经仰着头靠在椅子上鼾声如雷了,脚踩在擦鞋箱子上,刚擦没两下他脚就滑下来了,我根本没有办法擦,只能忍着,一只手紧紧扶住鞋勉强着擦,原本四五分钟擦完,可十几分钟才擦好。等我都擦好了他都没醒,正好一个老顾客来了,看着他鼾声如雷的躺在椅子上,很不高兴,我们说话他醒了,老顾客就让他坐到旁边,说中间宽敞,自己身材高大要坐,那顾客才起来,我想着他走,谁知他挪到我老坐的椅子上,我心里一下隔应起来,因为这几天天不好,我拿了一件粉色的棉袄,时不时会披在肩上,刚才做饭时放在椅子背上,而他坐在椅子上时还靠在我的棉袄上。
等他走后,我就把小棉袄放在洗衣机上,吃饭时我对道文说:“明天把我的棉袄洗了。”道文不解的问:“洗过你不是才拿出来三四天吗,怎么又要洗?”
听了我的话道文说:“那明天要紧洗了。”
这还不是我讨厌他的原因,主要是我发现他来店里都是为了找对面楼上的邻居,每次都会买水果、瓜子等送给我的邻居,而我的邻居有家庭,却是不正经的女人,这男人在乡下也是有家的,所以说我很讨厌他。
我给道文说:“老婆在家辛辛苦苦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到他的一个苹果?”
真的是看不起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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