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快过去了。说每年要去看Jay演唱会的,今年可能要违约了。而好朋友和他们的另一半都淹没在粉红荧光棒的海洋里。而和最好的朋友去他的演唱会是我一直最想的。直到他们的朋友圈照片出现的都是我不认识的面孔。
曾经的同学去了不同的大学,做了微商,开了直播,或依旧damn single或和新的朋友在照片里笑靥如花。初中就分流做了幼师的男同学照片中也看不出一点稚气了。
少年锦时埋头复习考研的你瘦了,胖的人更多,话少了,走路也匆匆。招聘会人头攒动,简历上你恨不得写上所有的兼职甚至普通话证书,还是感觉没有竞争力,图书馆的桌上也堆满了BEC中公教育恋恋有词,螺旋楼梯上粘满了马克思主义Ted物权法的诵者。
深秋的叶子黄到现在已经和去年金黄不差多少,然而每个人路不一样已经很久了。
少年锦时为什么都感觉四年这么快,或许是大学班号不会改变的原因吧,日语133从你还傻了吧唧憧憬进大学第一天就有flipped的人向你搭讪,一直贯穿到你穿着宽大学士服在主楼前扔帽子的那天。你以为解放了,图书馆的大叔默默看着悠悠说了一句,以后有你们苦的呢。
从前教我们的先生已经很久没见了,也没有从最初的legal high到世界奇妙物语的“听力练习”了,大一运动会的合照里你还是黑黑的,丑丑的,不施粉黛。大四上课变成了偶聚。翻到一两年前的朋友圈,那时候互动频繁熟悉人有的已经很少联系,有的被屏蔽,有的屏蔽了我。唏嘘也无妨,有些去叹惋才有些更可贵。
国旗班28届队庆快到了,才感觉距25届的我们真的遥远了。不用每天起很早训练也没有负重越野CS了,衣柜里没有墨绿色的军装,队友也不帮你整理腰带和帽檐了。走过国旗台还能看见一批迷彩,就像当年的我们,你还记得国旗怎么绑么。送别大四的厚微咖啡店已经改名很久了,现在轮到这群小孩送别我们了。
少年锦时Voice新成员,每个小孩的脸都是新鲜的,什么都想尝试的,面试时会紧张手不知道放哪,唱歌却很大声。分得清的分不清的外国友人的面孔,都留在相册里。
以前认为很多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后来就没机会了。有的是时间和队友去梅花山和队长聊天,有的是机会去参加校园十佳去组个乐队去地铁站卖唱。后来等你有空了当初陪你的人也没时间等你去做这些了。
如今看了花展走过稻田看过超级月亮,磨过抹茶开煤气灶做了很多黑暗料理,一个城市的老朋友见了面还是有话说。很多事说了一起就去吧,你以为和身边那群人能一起的时间还有多少呢。
少年锦时依旧是喜欢幻想以后的。养一只哈士奇和它拍贱贱的照片,捏捏柴犬的肥脸,把苏格兰折耳猫放在肩上,旁边卧着雪白的萨摩耶。阳台上阳光落在一台酒红色三角钢琴上。
也要去旅行,驱车从66号公路开始,去伸手触一下路牌,去潜水去跳桑巴,去墨西哥挪威伊斯坦布尔,去赤道站在地球南北两端,去芬兰的雪地里打滚看流转的极光。想遇见更多的人到更多的地方吃更多的东西。说烂的broaden your horizon虽然千篇一律,但是可以带来更多的可能性,毕竟走过更多路的人腹有诗书的感觉模仿不来,独立人格也不是一天就有的。
2017跨年的时候就不要把2016的再说一遍了。把手帐上的wish划掉都改成did吧,事情就不要拖延到deadline了,也不要背完abandon就abandoned了。少年,你还年轻。想做什么就去做,想要好生活就努力学习,喜欢谁就去追啊。现在也不会惋惜没有来得及和朋友做什么了,甚至喜欢一起放屁发呆散步,上课偷吃东西的感觉。虽然一期一会总相宜,还有241天要各奔东西南北,但是现在有这些狐朋狗友可以一起,也是欣慰的。
少年锦时最近辣条吃多了,文笔变成了这副德行。看到这里的都是真爱吧。高中和朋友会趴在走廊上看闪电说一定要一起上大学,而现在就希望在南京剩下的时间,和这些可爱的人能再一起做些什么。不管考研还是工作,各自以后都要有輝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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