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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将要发生的事的看法,我们是不是不要太过极端。太好或太坏都会打乱前进的脚步,使得我们会错过什么,还无法挽救。
2016年十二月份,跟往届的一样,艺传院美术系的学生都要去安徽写生。写生?可以啊,我又不会,可以去玩了。很多人这样想。还要交1600百块钱。交这么多钱,那我不去了。很多人这样想。老师又说了,这是一门课程,不去就肯定不及格。这不及格将来怎么补考啊,哎呀,到底去不去啊。很多人这样纠结。
最后很多当初说不去的还是去了。也有不去的,我知道的有江宜剑。这个化妆只画眉毛的男人。一起打过球,喝过酒,到最后不知道还算不算朋友。
早上七点多,大客车从学校出发。装了一车的人,还都很兴奋。我想起了高三体考时的那一群人。只不过,时过境迁,换了一批人,换了一个心境。
途中,公路穿插在高山之间。同学戏称该不会是被卖到哪个山沟子里了吧,穷山恶水的还跑不出去。下午五点多,到了目的地。下车拿行李,被告知离住宿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而且那段路正在修。没办法,只能拖着行李,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在这条破路上。
住宿的地方的类似于一个四合院,里面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房间里面......是大通铺,就是那种两张床还能睡三个人,四个人的床铺摆放方式。我那间房睡了我寝室的四个,还有两个人。林海铭,薛浩。
我一直好奇林海铭为什么会从遥远的广东来到这偏僻的一角。何况他还是个有钱人。我记得他第一次见面时给我的一根烟,给我听的宋冬野的《安河桥》,还有很多顿饭,很多次酒。但是我怕的,家庭背景决定很多东西,包括金钱观。进而限制很多东西,比如说,我正在写的,我不能写的太露骨。
我见过薛浩的哆啦A梦睡衣。穿上睡衣的他宛如一个女孩子。大雄之于哆啦A梦是儿时的玩伴,薛浩之于大雄,胖了不止一圈。从进入大学之初的滴酒不沾,到如今的白酒一斤半,他在中间过程中付出了很多。喝进医院是一次很好的实力证明。
倒也是重情义的人,之于女孩子更甚。深受广大女同学喜爱和爱戴。所以最关键的问题就来了,他还没有女朋友!如此深受广大女同学爱戴的人都没有女朋友,就感觉生活失去了希望。
安徽之行十天。看了些景点村落,像西递,宏村,五A级的景区,人流在狭长的路道上蠕动,而那些定格在手机里的景色在人群的陪衬下显得很苍白无力,没有给与路人说服力。当初此行的目的——写生,也渐渐被老师同学遗忘,到真成了一次旅行。人们渐渐忘掉花了多少钱,当初的抗拒也不复存在,而是开始享受,享受这徽派的村落,这高山,这人群,这不期而遇。
宏村是五A级景区,人们就慕名而来,人就多了起来。感觉景点里的人在一个度是最好的。少了显得凄冷,多了就变的嘈杂了。宏村当时的人就过多了,在过一座桥时,桥上被人塞满,两岸还有人在跃跃欲试的想要走上桥。桥上的人也没有那个心境欣赏桥上看到的风景,都是在互相的推嚷中草草离去。
人多了自然是热闹,也快趋近于吵闹了。我跟黄亚他们一行人穿行在一条条巷子里,漫无目的。走过一家店面时,里面正在放着歌,吉他,女声。在嘈杂的人群里那声音还是有那么强的穿透力。一群人驻足,黄亚在手机上点了听歌识曲。Jam《不争的时世》。这唱民谣还起个英文名字,当时就觉得特别的很。后来我就坐在那景区里那座桥旁,戴上耳机,搜罗出这Jam的所有歌。对面有一个水粉写生的女生,画里的蓝天很蓝。微风不燥,困意袭来,竟就坐在那打起了瞌睡。“我欲乘风破浪,踏遍黄沙海洋......”感觉跟jam本人在这纷杂的人群中来了次偶遇,还一见钟情。
这四合院式的群居生活也让同学彼此多了些接触,多了些了解。无处不在还不咬人的狗,夜里院子里的狼人杀,醉酒后嘶吼式表白,游玩时的结伴而行。还有只有当事人知道的偷红薯,烤红薯,偷甘蔗。
也实在是晚上太无聊。费聪,黄亚,燕昊,谢增豪,恩,应该就是这几个人。他们白天就把红薯给偷好了,晚上直接找个荒僻的地方生火,感谢他们捎上了我,让我有机会混吃其实也是偷红薯小时候干多了,没那种刺激感了。那荒僻的地儿离住处挺远,一行人边往那边走,边在路两边捡柴火,还真有,都是修剪路两边的树留下来的。路两旁没有路灯,月光倒是挺亮,也就不需要开手机的灯。来往稀疏的车辆每每照到这几条黑影时都会放慢速度,他们也好奇吧,这荒郊野岭的还有这么几个在马路上徒步的人。
生火的地方离马路很远,觉得安全。但当火升起来,在这黑夜里,是太明显。幸好这是村落,生活节奏慢,八九点钟就很少有人出门了。火很旺,烤的周围的人都不免退后几步,脸被烤的发烫。火是很旺,但最后红薯没熟透几个,哈哈,过程很重要!这一通刺激之后就准备鸣金收兵了。作为祖国好公民的黄亚撒了泡尿灭了火后一行人就往回赶了。
那的夜真是静。费聪手机放着《死了都要爱》,我跟着吼着,副歌处竟也没破音。就觉得这空旷的地方还是有很多种可能。也就那时候,我开始了解这个爱唱歌的可爱的胖子。
偷甘蔗是另一个夜晚。在那之前还没见过地里的甘蔗。那块甘蔗地离马路近的很,还要经过一座桥。桥下的水很少,应该是快到冬季,雨水少了些。走到那座桥时,旁边的荒地里还有一头牛,当时就慌了,但细看却没有人,只是一头牛。这的人放牛是通宵散养的么?夜里黑,也没看清甘蔗这种作物的模样,就直接下去拔了,是我下去的,我还聪明,没拔路边的,而是尽量往里,这就不会被人那么直接的发现了。甘蔗没市面上卖的粗,没费多大力就弄断了,我扛起甘蔗就往马路上跑,边跑边吧叶子弄掉,燕昊他们也在后面跟着跑,搞得整个场面非常紧张,其实呢,只有那一头牛在那。
在往住处走的路上几人就把那根甘蔗分了。非常脆,水分多而且甜。一行人在这偷盗的乐趣上就又多了份享受。吧唧着嘴吃了一路,啧啧称赞这甘蔗好,扬言还要再去弄几根。说归说,后来就再没去过,毕竟都是高文凭的大专学生。
就这“偷”来讲,更多的是一种体验上的猎取。而被偷的东西只是一种载体,而这种载体的分量都是可有可无的一个界限。就像这几个红薯,这一根甘蔗,这些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我们在偷的时候得到了什么。一种刺激,一种平淡生活中的调味剂等等一些激发肾上腺素的一些感觉。让人觉得生活还有很多种可能。......若非要说偷,恩,好吧,其实就是偷,上面说的都是装逼用的。
那的狗很多,加上因为是在景区,狗也不咬人。我在看到四合院的几只狗后就萌生了一个想法——拍狗。
大多是一些土狗,还有些是游客带在身边的种狗。有些就躺在太阳下,一动不动,任你怎么拍。有的就一直躲避着,任你在后面追着,越跑越快。印象最深的是宏村里的一条大白狗,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那狗躺在地上,同学几个人就是上去一通抚摸,狗主人就牵着狗绳子在旁边站着,也没说什么。还有一条是柴犬,就是表情包里那种狗。黄白相间的毛,一脸懵逼的脸。它的主人是位非常开朗的女士。小卷发,一条与狗非常配的大黄裤子。那狗,那人当时就立在那里,灰色的建筑间,显得很显眼。
之于狗,我是因为养了八年多的狗被人抓走,炖了狗肉火锅。自己在几年之后才深感难过,自此,就觉得跟狗有了一些缘分,也有几丝亏欠,之后便时常注意着,看到狗便想上去摸一把。看到狗便想上去合照。我有过一张跟陌生狗的合照,照片上的我笑的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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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之行回到学校后已是十月底,天气冷了下来。老师安排我们写生作品整理,在艺传院一楼做一个作品展览。说作品有些牵强了,勉强说是对安徽之行的一个交代。一些速写作品粘贴在白色或黑色卡纸上,有的是在安徽的写生,更多的是临摹,敷衍的瞎画。
韦院长回学校后给过八块钱一张的纸,就是那种外面方,里面圆的那种。说想画的可以自己来拿,画的试试。“哎呀,这八块钱的纸不拿白不拿。”
冯家林,仙桃本地人。大一下学期来了学校。先在一班,被辅导员记错几次名字后,莫名其妙的来了二班。此人善口舌,说的比做的多,说的比做的好。与……可以说是任何人都能聊的起来,只要他愿意。当他听到这纸八块钱时,就去拿了,至于画什么不是关键。三句话不离钱,玩笑话也好,大实话也好,已经分辨不清。当一个人玩笑话说的面不改色时,旁人实话也当玩笑话来听。
一次老冯来我寝室玩,我正好在练《玫瑰》的前奏,他在旁边听着。……他特么突然就哭了,跑洗漱间洗脸。莫名其妙。从洗漱间出来,边走边说“哎呀,你这弹的太动听了,都把我弹哭了。”
我是真的不那么信,虽然知道这是真的!这就很矛盾了!!不过冯家林确实能说,会说,说话也好听,前途无量!
安徽之行算是告一段落。仙桃的风在十一月初吹的厉害,让人都把持不住。号称仙桃家装界的扛把子业之峰里的几个重量级人物进驻到艺传院。宋老师说,他们是来为我们传道受业解惑的,结果却是,识王默方知吹牛逼,识武思伟方知设计师的范原来是屌丝气质。灌了几个星期的毒鸡汤,感觉自己都喝高了,中毒颇深,觉得只能去搬砖了。在体会了社会上的人的气息后就是2016年十二月份的见习。时光荏苒,已是一年之前。
回忆很痛苦,以为一回头就能抓住很多东西,结果却是白茫茫一片,刺眼的睁不开眼睛。就会有失落感,觉得自己是一个突然失忆的人,在灯火阑珊的城市……一种不属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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