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我梦见了同事M。
M比我小三五岁,典型白富美,170多,皮肤罕见的雪白,讲三种外语(比我多一种),之前做过空乘,再之前在知名外企工作,家里有钱。M抱怨怎么自黑、不被嫉妒成了在公司的首要任务,而类似的背景让我俩在公司显得比其他人优越,也很自然是亲密的朋友。
M是自保三,人生梦想是就是活成杂志上的样子。她跟我畅所欲言,我跟她虽是朋友,也暗自嫌她浅薄。看到她怎么讨好同事、谄媚上司,就暗暗发笑:3号就是这样吧。
这天早上我梦见M被打、被杀,被凌辱,而我无动于衷。醒后意识到,原来我也在嫉妒。我看不是上她的软件,但艳羡硬件,深深压抑着对她大长腿和雪白肤色的恋慕。没有女人能对办公室里这样的存在视而不见。看起来我俩相似又亲密,事实是我在靠近她、渴望她,假装和她同一梯队,用以压抑对美貌的强烈恋慕。戕害只敢出现在梦里。
嫉妒是动物性。最近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pecking order。适者生存不是种间竞争,而首先是是相同物种、相同性别间的竞争。鸟会根据这个原则选择先赶跑谁,就是所谓"pecking order”,啄的顺序。
周六上午共修,乱语。我谩骂、诅咒、吐口水。呸!你是什么东西!又恨、又看不上还渴求,只能是嫉妒。
累了,趴在窗帘上休息,太阳暖洋洋的透过眼皮,一片橙红,我是停在窗上的大蜥蜴。我是会嫉妒的动物。我先是动物,才是人,我一定自恋,我必须攻击。
我藐视他人、追求神性,但首先还动物。我允许自己是动物,允许自己脏、丑、凶狠。没有允不允许的问题,本能没有好坏对错。从本质上讲,我不存在阳光面和阴影面,只存在本性和可能性。
每个人都是兽性、人性、神性合一的一口深井。三者轮流登场。
窗上蜥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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