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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启示录013: 为什么好而知恶,恶而知美者天下鲜矣?

大学启示录013: 为什么好而知恶,恶而知美者天下鲜矣?

作者: 陈奕和 | 来源:发表于2023-02-06 09:16 被阅读0次

    论述“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的时候,曾子为什么说“好而知恶,恶而知美者天下鲜矣?”

    为什么说情绪是我们不能客观和深刻洞察的天敌?

    有道的高人看人看事和我们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在《大学》的书中,曾子他老人家在论述“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的时候,告诉我们,人只要有了亲爱、贱恶、畏敬、敖惰、哀矜,这五种情绪,心就不可能放正。

    接着,他又警告我们,提示我们: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

    天下有这么多的人,但是这么多人当中,看到好的人事物,能知道这个好的人事物有坏的一面。

    厌恶某个人事物,也知道这个可恶的人事物内在藏着美好的一面,这种人实在是非常罕见的,是人群当中少数人中的极少数人。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曾子还引用了民间的谚语: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咱们上次已经分析过,这和民间的“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原理是一回事。

    那我们要问一下,为什么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这么少呢?人为什么容易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呢?

    其实原因就是咱们上次讲的偏心眼儿。也就是,天下人能把自己的心念摆正的,实在是少而又少。

    我们这种绝大多数的普通人,内心都带着主观的爱憎,去看人看事看物,结果当然不会客观。

    只有那些少数中的少数得道高人,内心才能做到没有分别,才能够真正地领悟和理解“好坏、善恶是一体两面的这一本质”

    他们知道,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纯粹意义上的善,与绝对意义上的恶。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半好半坏的,而且即便是好和坏,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好和坏之间是可以相互转化的。

    我们这帮智慧没开的普通人,因为看不破好坏一体,相互转化的这个本质,所以我们内心的分别心就特别强,就会有极强的执着。认为这个好那个坏,这个我喜欢,那个我讨厌。

    这样一来,我们内心的成见和情感,就相当于一副有色的眼镜片,让我们只能看见人事物的一面。

    而另一些色彩,特征,就被我们这一副情感的镜片给过滤掉了。我们当然会有偏见,偏见是因为偏心。

    既然凡事都有两面,有好就必然有坏。既然万事万物都在不停地变化,好可能变成坏,坏也有可能变成好,所以一个有智慧的人,能够看到好背后藏着的坏,坏的内在包裹着的好。

    而且知道好也不会一直好,坏也很难永远坏。所以呢,看人看事就会兼顾两面,就如同坐在墙头上,可以同时看清墙内和墙外的所有一切。

    而我们这些智慧不够的凡夫,因为看不透本质,所以咱们内心的情感和情绪,反而变成一堵高墙。

    我们站在爱的一面,就看不到墙内躲着的可恨之处;看到墙内的可怜,就看不到墙外的可恨。

    同样,看到可恨之处的人,就看不到暗处隐藏的可爱或者可怜。这样一来,我们就很好理解为什么孩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

    做父母的智慧不够,心就会被护犊子的这种本能欲望情绪所掌控,要么是根本看不到自己孩子身上的缺点和弱点,要么呢就会自我淡化其子之恶,甚至找理由找借口为孩子的缺点开脱。

    其实反过来也一样,一旦心被厌恶、憎恨、嫉妒、贪求的情绪给遮蔽了,甚至给掌控了,也很难看见可恨之人、可厌之事背后也有它的可爱之处。

    因为看不见可爱之处,就会觉得可恨之人、可恨之事是处处可恨,一无是处。

    就算发现了可恨之人的可爱之处,也会在这种偏心的作用下,认为人家是伪装的、不真实的,是别有用心的。

    我们绝大多数普通人是用情绪来待人接物的,而那极少数的智者,是能够运用自己可贵的理性来驾驭自己的情绪的.

    所以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的人,一定是少而又少的。

    我们绝大多数普通人,一生都只能做情绪的奴隶,只有那么极少数的人,能成为自己情绪的主人。

    大家可以认真的内观一下自己,再外观一下周围的人事物,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应该如何理解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曾子为什么说“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

    为什么要管好家族,必须要先管好自己呢?一个家族的大家长最难的地方是什么?

    为什么所有管理他人的人都先要做好自我修理?

    曾子在《大学》中说: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那我们要问一下,该怎样理解这句话?为什么自己修身没修好,就没有资格去管理一个家族,成为家长呢?

    我在精读《大学》,尤其是对曾子的这句话,做了深度的思考,写下了这样的心得:

    家庭是最小的社会单位之一,也是有人际关系的,只要是组织,就一定会有权力财富的分配问题,也一定有义务的承担问题。

    责、权、利,如果处理不好,家庭成员之间一定会产生矛盾。如果矛盾激化,不仅家不和了,业难兴了,几乎会让每个家人都不快乐。

    因此,以前中国社会当中的大家族,对于族长、家长的要求是很高的。

    首先,得有洞察力吧,得能看清每个人,看透每件事儿吧,否则就很难有正确有效的管理方法。

    其次,这个家族的管理者必须要有公心,不能有任何的偏私。因为一个家族的管理者一旦有了偏爱,他就一定也有偏恶。

    特别喜欢这个,就很有可能特别讨厌那个,这个时候看人就不客观,看事情不透彻,所以处起事来很难公平。

    如果失去了公平,家族成员心里边就一定会生怨恨。这个家长也好,族长也罢,自己的威信就容易衰减,难以服众。

    而且还有更关键的一个问题,作为一家之长,必须得把原则性和灵活性完美结合。

    你不讲原则,没有规矩,人性中的欲望和偏私就会膨胀,家族成员之间的矛盾就会增加。

    但是家庭毕竟是以血缘和情感为纽带的,如果不考虑情感因素,家的温情就会减少,家人之间就容易产生心理上的疏离。所以家长无论如何,还不能成为一个铁面无私的包青天。

    这种情与理、原则与灵活的分寸拿捏是非常困难的,稍微有一点偏颇,就会可能造成家人的不满和家长威信的降低,甚至产生一定的恶性循环。

    能够看透人和事,能敢于承担责任,心能放平,处事又公正,没有偏心,又能通情达理,善于把握原则性和灵活性的平衡,这样的人非得有大智、大勇、大仁、大义不可。

    这种能够集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为一身的君子,在人群当中是极少数的,必须得靠长时间的学习和自我修正,才能够养成。

    因此自己都没有修行好,自己都没有修理好,怎么有资格,有能力去管理人家,修理人家呢?

    而咱们中国2000多年来,一直是家天下的模式。从某种意义上说,国家领袖就是大家之长,而一个人要想成为国家的管理者,首先也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家族管理者。

    但是,不管管理多大的组织,是管理自己以血缘为纽带的家族,还是整个以文化信仰为纽带的家国,首先都必须做好自我管理。

    做好自我管理,不就是修理自己?修理自己,不就是修身吗?

    所以要想管好小家,要想管好企业的大家,要想管好一个市,一个省乃至一个国家,本质都是一样的,先把自己修理好。

    为什么说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

    曾子为什么说“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

    为什么说家是小号的国,国是大号的家?

    为什么说家长是国家细胞的细胞核?

    春秋时代家的概念和今天人们对家的定义,有什么不同?

    《大学》的书中,曾子在论述治国必先齐其家的时候说:“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

    那我们今天要问一问自己,为什么说“其家不可教而能教国人者,无之”?

    也就是说,为什么想要去教国人,管理国人的人,必须先教好家人?管理好自己的家人呢?

    要想搞明白这个问题,我们应该好好地梳理一下,家和国之间的关系。

    其实,在咱们中国人2000多年的传统里面,家是小号的国,国是大号的家.中国是从夏禹开始,变成家天下的。

    我们中国人谈国君和百姓关系的时候,喜欢用这两个词:君父,子民。是不是非常明显地把国看成了大号的家,把国君看成了一国之大家长。

    再有,管理一个国家,应该要处理对上、对中、对下的各种利益关系,同时也要处理好对外关系,而这一切在家族的管理中,全部都要面对。

    更关键的是,家族中处理这些关系,所要坚持的原则,和治国当中需要处理各种关系所要秉持的原则,几乎完全是相同的。

    一个人在家族中,首先要面对自己的长辈,尤其是要面对自己的父母,处理和长辈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视之为事上。而这在治国当中直接对应的是面对国君,面对自己的直接上级。

    在家,人都要面对自己的父母和长辈,在国家内,都要面对自己的国君和上级,性质是一样的。

    一个人在家族中、家庭中,要面对妻子和平辈的兄弟姐妹,处理和平衡与自己平辈儿家人之间的关系,我们可以理解为事中。

    这和在治国当中面对同级官员,以及与同龄人沟通,原则上原理上都应该是差不多的。我们可以把处理与同事关系,视为家族中兄弟姐妹关系的外延放大。

    人在家族和家庭中,既要做好晚辈的角色,也要完成作为长辈的使命,这种在家族中对待晚辈的事下之功,或者是教下之功,养下之功,在治国中体现的更明显,更广泛。

    因为只要做了官,就必须承担爱护和管理黎民百姓的责任。这也是千百年来,中国人喜欢称百姓为子民,称官员为父母官的原因。

    所以无论在家族中作为家长,还是在国家机构中做官长,在处理事上、事中、事下的关系时,需要秉持的原则完全是一样的。

    都是孔子所讲的忠恕之道;都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都是阴阳合、长短合、强弱合;力的作用,都必须是相互的,而不能是单一方向的。

    既然家是小号的国,国是大号的家,而且管理家和治理国之间的原则方法基本相同。这样的话,我们就还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家是国的细胞,家长就是这些细胞的细胞核。

    从能力培养上来讲,小号的国你有能力管好,才有资格去管理大号的国。这和举重是不是很相似?

    小的杠铃只有50公斤,你不能举起来,谁会相信你能举起100公斤?甚至更重的杠铃呢?

    我们还可以把管理家族、家庭,比喻为学走路,把治国比喻为跑步,一个人连走都走不稳,非要逞强去跑步,会有什么后果呢?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所以,家和国之间,既是小和大的关系,其实也有先和后的关系。先在家里行好孝道,学会事上,将来自然就更容易做到在国家事君、事上。

    家族里处理好与兄弟姐妹的关系,也就更能理解和掌握处理治国时候同级关系的协调。

    在家族中能够关怀、爱护、管教好子女和晚辈们,也就更容易理解如何面对治国的时候,需要处理的与下级官员、基层百姓之间的关系。

    这其实就是曾子他老人家所讲的:孝者,所以事君也;悌着,所以事长也;慈者,所以事众也。

    在家里面行的孝道、悌道和慈道,在治国的时候,全部都要用到。

    我们还可以把家族家庭管理的工作,看作是对治国工作的一个训练,训练场上能够把能力练好,才有资格正式上场去打比赛。

    可见家和国之间虽有大小的不同,但拥有相同的性质和人际关系,以及处理人际关系的相同准则。

    能齐家的人,才更能理解如何去治国。而且治国的本质,也是让每一个家族家庭都能和谐。如果家都不和谐,国也就很难治理好。

    所以曾子他老人家才会说: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其实这也直接告诉我们,治国必先齐其家。

    如果还想更深地理解“治国必先齐其家”,就应该明白一件事儿,古时候说的家概念,跟现在不完全相同。

    古代是宗法社会,家往往代表一个家族,人口多,关系复杂。

    第二个,家还代表大夫的封地。所以在曾子做《大学》的年代,家的概念比现在我们今天的小家庭规模要大,关系要复杂的多。

    但是即便到了今天,我们家的规模在变小,人数在变少,关系相对要简单一些,治国先齐其家的原理仍然成立。

    我们仍然要去面对长辈、平辈和晚辈。在外面工作,在企业里,我们也要面对上级、平级和下级。

    面对父母,要孝敬;面对上级,要尊敬;面对平辈,要行悌道;面对平级的同事,要和谐理解;面对晚辈,要关怀、要管教;面对下级,要爱护和引导、约束。

    也就是说,要想做更大的事,管理更大的机构,管理更多的人,就先要从身边的亲人开始,处理好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否则的话,你怎么有能力、有资格去管更多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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