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熟悉的校园,迎接我的是陌生又熟悉的一切。还好在沒有阿拐和大个儿的记忆空间里,突然感觉到一丝温暖。已经很久沒有蔚蔚和父亲的消息。我按下过好多次传送器都没有应答,我不知道基地那边的情况。也没有接到新的任务,其实我的内心真的无法再接受一次这样的甄别任务。第一次接受,满心都是好奇,都是兴奋。像接受了重大的历史使命一样郑重庄严地去完成。想想那时候的自己,还是过于单纯幼稚,直到最后,有背叛,有死亡,鲜血唤醒了我的内心。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这是一次灵魂的考验,真诚还是背叛,相守还是离别。被深深伤害的我,再也无法面对身边的好友成为敌人,刀刃相对的刹那。我的世界还长久的停留在大个儿倒在我面前,和阿拐被送进传送舱的画面,我的心里仿佛就狠狠地刺了一刀,血流不止。大个儿的信被我存封,如果有朝一日还能相见,我不知道我们该如何相见,是原谅,还是憎恨。说到背叛,难道我就对他真诚么?我就没有欺骗他么?
红色的搜索引擎又回到了我的脑海,熟悉的痛疼、眩晕。不知这样的日子还有多久。重生已过半,我没有了小学时的欣喜试探,也没有了初中时顽劣挑战。如今的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不受打扰,不被伤害。我一直在默默查找书籍,研究记忆入侵及我的所谓超强红细胞。我不再指望父亲的研究。一心寻求回去的方式。我相信依靠自己也可以摆脱红色引擎的控制,也许某一天,我的意识就可以回归我的本体。
我一改以往活泼开朗的性格,每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翻阅书籍。电子科技,生物信息⋯⋯。凡是与我息息相关的内容,我都一一阅览。我发现人体的脑电波与指纹,DNA等一样具有唯一性,如果将波频调整到与某个目标人一致,即可完成记忆追踪,但是人体的脑电波并非一直保持一致,它具有较大的浮动性。所以记忆入侵首先就是需要用药物,或某种特定波频,或者是催眠的方式使人体休眠,进入脑波频平稳期,然后侵入。那么我需要的就是唤醒自我。喜怒哀乐这些情绪的波动也许可以,还有就是疼痛。所以死亡可以将本体唤醒。
我是否要尝试着用死亡的方式唤醒自我,从记忆空间脱离。在我已知的信息中,我肯定追踪者与目标人中的一人死亡,这是一种脱离记忆空间的方式。但是母亲一直坚持我是个重生者中的例外,我没有追踪者,那么我只有以死亡的方式才能唤醒自我么?为什么只有我不是目标人?如果不是目标人,为什么会有搜索引擎,直接将我唤醒岂不是更容易?如果我不是例外呢,会不会我也有追踪者,只是我没有发现呢?如果有人追踪我,他们需要的又是什么?一系列的问题每天徘徊在我的脑海。这些问题,谁能来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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