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手里攥着一瓶酒,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笨拙的动作打翻了不少空酒瓶,酒瓶倒地的声音清脆又聒噪,让他头痛。
但头痛远不及心痛。
他想起前天他还有说有笑的和贝拉一起去了湖边,一起的时光那么快乐,他甚至还记得他们钓起的大鱼身上的纹理。
那条鱼那么大!瓦尔带着酒气的嘴弯了一个傻呼呼的弧度,他抓着鱼尾,没抓牢,鱼儿挣脱了,掉在地上。
像这样。
瓦尔把手里的酒瓶甩在了地上,碎裂的玻璃像逮住机会似的逃得飞快,迸了一地。
鱼掉在地上拼命蹦跳挣扎,两人手忙脚乱地抓鱼,贝拉又是惊呼又是大笑。
瓦尔想起贝拉的笑脸,他又沿着墙瘫软在了地上,他的肩膀和头靠在墙上,两脚岔开,手被地上的酒瓶碎片划破了,渗出暗红的血来,但他浑然不觉。
他双目浑浊,满身酒气,他想起那条竭力挣扎的鱼,它的腮艰难地起伏着,嘴大张着,呼吸困难。
瓦尔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路过,漆黑的小巷子里,她起先没有看见瓦尔。
瓦尔痛苦的呻吟吓了小姑娘一大跳,她怯生生的朝瓦尔匆匆一瞥,就飞快的跑走了。
那个人真可怕,真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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