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段宏刚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工具之一,它的产生过程十分复杂和漫长。
语言学家推断,人类产生语言大约在9万年前,当然,此时的语言非常简单,只能发出比较简短的语音。人类真正掌握语言,用语言表达想法、沟通思想、交流情感,已经是3万多年前的事情了。
据语言学家统计,到目前为止,全世界一共有5600多种语言,供全球2000多个民族使用。在这5000多种语言里,只有一半有自己的文字,在有文字的语言里,大部分文字并不常见,使用者极少,因此,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类语言的数量会不断减少,是不争的事实。
面对这么多语言,不少人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语言到底是如何创造出来的,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或者说,人们要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发出的声音到底从何而来,遵循什么样的依据?
实际上,关于这个问题,在很早以前就引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为了揭开谜底,在3000多年前,埃及法老普萨美提克二世专门用婴儿做过实验。
普萨美提克二世是古埃及第26王朝的国王,他能文善武,学识渊博,爱江山更爱科学,工作之余,经常思考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为解答问题常常动手做实验,以证明自己思考的正确性。
某天,普萨美提克二世突发奇想:人每天要说很多话,那么人的语言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他专门找来两个奴隶的婴儿,打算把两个婴儿放在一起长大,想看看在没有人教他们语言的情况下,他们能否创造出一种新的语言,或者产生新的交流方式。
普萨美提克二世将这两个婴儿交给了一个牧羊人,要求牧羊人把他们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在他们的成长过程里,不许任何人见他们,也不能对他们说任何一句话。
牧羊人领命后,把两个婴儿带到了远离人类聚居区的荒野,在荒野中建造了两座小木屋,一座两个婴儿住,一个他自己住。牧羊人每天除了照顾婴儿的吃喝拉撒睡,不曾跟两个婴儿说一句话。
随着一天天过去,两个婴儿在没有任何语言文明熏陶的情况下,逐渐长成3岁的幼儿。他们每天的交流,只能像哑巴一样用手比划,有时能发出很简单的哇哇声。
有一天,牧羊人进屋去看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突然发出了Bekos(贝科斯)的语音,牧羊人听到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即刻赶回去向普萨美提克二世报告情况。
普萨美提克二世听后也感到很惊奇,就质问牧羊人:如实说来,你到底有没有教过他们说话?若撒谎罪加一等。
牧羊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从来没有对两个孩子说过一个字,我和他们之间一直把对方当哑巴看待。再说了,那个地方人迹罕至,肯定也不会有其他人对这两个孩子说上一句话。
普萨美提克二世觉得牧羊人说得很有道理,就命令牧羊人马上回去,继续对两个孩子严加看管,密切观察他们的语言发展情况,如果有什么情况随时向他汇报。
牧羊人再次回到了荒野中的小木屋,几乎寸步不离,时刻关注着两个孩子的情况。
牧羊人又观察了2年,然而,他这次失望了,两个孩子没有再发出任何语音,交流仍然靠手比划。牧羊人的心理落差越来越大,从刚开始的充满期待到后来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他根据这5年的经验总结道:那天听到孩子发出“贝科斯”的单词声音,或许只是偶然和凑巧罢了。
又过一年,两个孩子仍然跟哑巴一样不会说任何话。牧羊人就认为,那天听到一个孩子偶然发音一定是凑巧。牧羊人如实向国王普萨美提克二世汇报了情况,以及自己的判断,国王听后感到非常失落。他失落是因为他做这个实验并没有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跟他的心理预期相差太大了。
国王还不死心,把两个6岁孩童接到有人生活的地方,让他们跟正常人的生活接轨。可喜的是,在正常的语言环境的熏陶下,两个孩子很快掌握了一些单词的发音,不再像之前那样仅仅依靠用手比划来交流。
这个实验验证了任何人在没有人教他们学说话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自己创造出一种新的语言来。
从人类进化史也能得到答案。
人类从早期猿人发展到现代人类,足足用了大约600万年。在这600万年里,人类产生语言的历史不过是短短的9万年。
人类从一开始如同婴儿一样发出呜哇呜哇的语音,到现在产生数千种语言,都是经过长年累月的时间堆积出来的,期间经历了无数的磨难。人类要想在短时间内创造出一种新语言,完全就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奇迹。
埃及国王普萨美提克二世做了这个实验之后,引起了许多科学家的好奇,他们陆陆续续做了很多次这个实验。
但结果都一样:不教婴儿说话,即使把他们放到一起生活数年,他们也不会创造出一种新的语言。
语言的产生、发展、演化和成熟,是在时间长河里由许多因素共同促成的。原始人在狩猎、采集、制造石器、作战等活动里,需要协同协作,依靠简单的打手势已经无法满足人们相互交流的要求,等到彼此间非说不可的地步时,人类便产生了一定音节和一定内容相结合的语言。
也可以说,人类语言的产生,是受环境逼迫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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