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是蝉噪鸟鸣的夏天。
德国诗哲海涅有个著名的论题,就是哈姆雷特与堂吉柯德的对比,重点是思想和行动的关系。一百年来,乱后而未治之时,便出现思想的启蒙,这种跨代的转型,一个发生在五四,另一个发生在上世纪的80年代。以中华为中心的梦中醒来,发现其实是世界的婴儿,于是期待快速成长起来,从那时起不断呼唤青春,这既朝气蓬勃,也是表现的不成熟。
文
摸着石头过河,就是在实践中来解决问题,这一思想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好不好呢?好的很,否则便无法改革,无以有今。但其中也有一些逐渐被发觉的危险,首先就是对理论的忽视。
过分强调行动与实践,那么不管什么办法,只要能解决问题,不论埋下怎样隐忧,发展就是一切,带来的后果,也是有目共睹的。当然那时也有时髦的理论,只是用来玩花样,硬生生套用到我们的现实上。
知识,知识,没有理论基础,就没有价值观。良知也罢,善良也罢,从来不是空中楼阁——这是现时的鸡汤常见套路,所以我极少转发附和。我的支持是真支持。鲁迅讲无聊的知识分子主要有四件事,一是表态,表示拥护完成。二是宣传,说这是个好东西,大家要珍惜。三是阐释,解析某主义的精妙。“非常煞费苦心,就是没有创造。”
所谓知行矛盾,就是作为思想,必须是超前的,超越模式,不受限制,但是日常生活,必须是懂得妥协的。这里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景象,启蒙者希望启蒙对象能够接受自己的理性,可是一旦真的受到了启蒙,就要走自己的路。教会了徒弟,气坏了师傅。接下来就有两条路,要么根据行动对思想之纯正作违心的修正,或者拒绝,掀翻平静的书桌。
怎么办呢?钱理群讲,还是把思想分为实践理性和精神理性两种。前者面向实践,不仅注重现实对思想的需求,而且更加注重现实因素对思想的制约,可以用得上才行,实现思想向行动的转换。是具有具体行操作性为特征的。
敲黑板,注意了,后者以人类的终极目标为目标,超越现实阶段。以普遍性和永恒性为特征。
每一个人都是渺小的,他无法面面俱到,事实上的采取平均的方法,也只能是平庸的方法,物理解析中的时均处理,往往丧失很多的特征,大概同样的道理。
批判,不是否定。我们应该接受。可以接受。
无论什么时间,实际都无法当作理想化与浪漫化的,1927年鲁迅在白色恐怖中坚持了反抗,以及与进步力量的合作,同时他不神圣化,他保持独立,它对其报以批判态度,今天仍十分可贵。
我们有一种逻辑起点的错误,那便是不太愿意主动地,为那些,非本人造成的结果,担负责任。一事当前,第一句话是,以前就这样,别人造成的。而没有想到作为个体的责任,不是还债,是要开创。
是追责式的工作,还是创造式的工作,这也是两种价值观,并且非情怀所致,而是思考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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