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疫情,因为孩子的中考,因为工作的不顺,许久许久没有回故乡了。
近日江淮雨水不断,昨天打电话回家唠嗑,父亲说屋子有点漏雨,等待天晴时修补一下。
今年江淮的梅雨季比往年都久了一些。
父亲与母亲还住在祖屋,哥一家搬到镇上了,距家也就一公里。
祖屋修修补补有了三十多年的岁月。
当年祖屋是十里八乡的第一家青砖瓦房,那时在地方的影响,好比地王厦之于深圳,东方明珠之于上海。
祖屋是奶奶与父亲母亲仨人早些年劳碌的结晶。
我们兄妹四人那时比肩成长,赶上农村改革责任承包制的好时机,那几年也是风调雨顺,每年是多收了三五斗。农闲时冬季祖母外出南方挣些零钱贴补家用,父亲一直兼做着赤脚医生,方圆几个村子里的人都来找他,也只有他一人是医生。
家里的收入那时比起别的家是早富起来,也许是父亲赤脚医生的缘故,也许是祖母的良好口碑,祖屋建设是赊欠了些帐,那时农闲的时间是比较多,请些村里的人帮忙也不像现在花上许多钱,也就是管顿饭。总之祖屋的建设成本应该不是很高。
祖屋初建时,屋身是青砖,屋顶还是用的茅草散盖,屋檐处用的是两排滴水青瓦,那时大多人家都还是住的是土屋,有的还是茅草庵。
祖屋最早是建在通往乡上的新马路旁边,那时是孤零零的,后来慢慢地搬来了左邻右舍,渐渐地老村子里的都搬到了新马路两边而居。
祖屋初建好我隐隐记事。
老宅子也还有二间更老的祖屋,听说是太爷爷分家留下的。距新祖屋有段距离。
祖屋建好后先是租了间给别人开杂货店,两间父亲做诊所。
紧挨着祖屋搭了个草棚当做厨房,兼做祖母的卧室,也是我的卧室。
后来没多久,开杂货店的走了,祖屋用泥巴帘子隔成了三间。一间诊所,一间父母的卧室,中间堂屋,白天接待病人,晚上就是我们小孩子的卧室。
老宅子的祖屋就拆了。
慢慢长大后才从祖母那里得知,在老祖屋,因为爷爷去逝的早,一直被邻居欺负,后来村合作医疗解散,父亲要开诊所,在村干部的支持下批了块新的宅基地,这才盖了新的祖屋。
祖屋那时很光鲜,但还是很拥挤,后来又建了两间土屋当作诊所。才显得住起宽阔些。
再后来,家里单独盖了三小间红砖小屋做诊所,土屋改成了厨房,和祖母休息的地方。
那间草棚子就当做杂物间,几年后在一场大雨中坍塌了。
我稍大些,家里又盖了三间红砖瓦房,比起祖屋高大了许多,基本上也是村子里新房子的标准。
祖屋在一排的村庄房子里,慢慢地显得矮小。
村子里在部份家里都盖起了红砖瓦房。
再后来是平房,慢慢地开始有了二层楼房,三层楼房。
因为我们兄妹都先后离开了村子,父亲将祖屋翻新了几次,加高了少许,屋顶全部用了青瓦,茅草就不再用了。
一直想将祖屋拆了重建,父亲说浪费钱,祖母活着的时候也不同意。
祖母是在祖屋去逝的,从诊断癌症到去逝大约有一年光景,祖母苦苦地撑着。
大姐远在美国,终于在那一年初冬请了探亲假回家省亲,见了大姐后,祖母病愈发严重了,父亲让我紧急回去,我一家人从深圳回去后的第二天晚上祖母走了。她一直在等待着一次最后的团圆。
祖母的一切从此留在祖屋。
其实对祖母与父母而言,我们兄妹的一切也是留在了祖屋。
我们长大了都离开了村子,祖屋是他们对我们的思念,祖屋在仿佛我们都还在他们的身边。
近几年村子变化太大了,也许是我没有常回去,不仅大部分的村子里的人不认识了,每家也都翻盖新楼房,而位置有变化,唯有祖屋让我一见如故。
唯有祖屋让我还记得,这曾是我儿时的村庄。
祖屋留存着许多儿时的记忆。
祖屋留存着我的思念!
本文由职深生活原创,欢迎关注,带你一起长知识!
点赞也是一种鼓励!留言也是一种交流!谢谢!
免责声明:图片内容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谢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