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岩竹
某君,吕姓,穷乡僻壤之人。其人高大伟猛,初中肄业;他极聪明,擅风情,好朋友,常为弱小者打抱不平。父母早亡,几成孤儿,在光棍叔父的养育下成人,也沾了招蜂引蝶的习性。
忽一晚,放晚学回来,隔土墙裂缝,窥见邻家小哥行房事。只见油灯摇曳,人影晃动,夹杂着胡言乱语的喘息声,像小河涨水,一浪高过一浪。恍惚中,他就把自己当成了小哥。自此,他春心大发,不可收拾,一见小嫂那隆起的胸脯,就情不自禁想那事儿,弄得欲罢不能。
一天午后,棉花地里打药。因天太热,都不愿整这趁热灭虫的活儿,只有他和远门表姐在密密丛丛的棉花中穿行。不经意间,表姐掀起衣襟擦汗,他一下瞥见了雪白的肚皮和颤动的奶子。他什么也顾不了,一下把表姐扑倒。这之后一个多月,表姐再没搭理他。仨月后,表姐就嫁了人,空留下他那吃野食的心。
事有凑巧,一离婚刘姓女子,带着尚小的女儿来外婆家常住。刘氏因丈夫在外干“投机倒把”生意,常不在家。某晚午夜到家,从床上拉起个男人,盛怒之下就把女人休了。吕君一见这妩媚的少妇,就像看到了一碗红烧肉;而这女子看到他,就像逮到一头公驴。不出三天,就玩到滚床单的地步,开始了看似秘密实则公开的野合。时间一长,他叔父看不下去了,就托人从贵州山里领回一个小个头、小圆脸的女娃。
拜堂成亲后,远离娘家的药姓女娃,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天天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他也收了心,实踏实地和小药过。两人结伴下地干活,一身汗一身水,日子也慢慢好起来。只是吕君要女人成性,几乎天天都干。好的是,三年过后,生了仨娃;坏的是,生了怪病,行不了房事。到第四个年头,一病不起,卧床半载。到了初冬时节,伴着寒风、迎着雪花,家人、邻居就把他连同一口桐木棺材埋到了野地里。
没多久,他女人就带着几个孩子回了娘家,再也没消息。茶余饭后,人们一说起他,就说“行啊,活没少干,种没少留,值了。”
2016.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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