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 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人生有牵挂还有来去
人生无牵挂只盼归期
【正文】
洛安搭的出租车堵在这条路上快20分钟了,这个城市的交通管理的一直不好,随处可见的道路施工,尤其是现在这条路,感觉挖了修修了挖,就没停过。这条路在洛安的公司门口,是市中心比较重要的一条路,每天早上下午,要堵上4个小时才肯罢休。洛安仰在出租车的靠背上,听着耳机里郭大爷逗观众叫他爸爸,嘴角噙着笑意,悠闲的很。
连着三个绿灯都没有开过去这个路口的司机师傅在第三个绿灯转红的瞬间踩住油门,一砸方向盘骂了句脏话,洛安一个惯性砸在前排副驾驶的椅子背上,一脸懵逼,她坐好,笑呵呵的安慰师傅说“您别着急,慢慢开,我不着急”然后就又仰回椅背,抬手看了看表,距离火车开车还有三个半小时,时间绰绰有余,真的没什么可着急的。
扭头看看窗外,洛安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马尾辫扥的高一点,要不然压着头疼。她扎着头发,无意间发现车子正好堵在十一中门口,随意一撇仿佛突然重新拥有了视觉,几个男孩子女孩子肩并肩站在古香古色的校门口的牌坊下面合影,宽大又不挺括的校服穿在这个年纪的人身上,真是邋里邋遢又非常好看,洛安掏出手机隔着防护栏和绿化带找了个空隙取景把这几个孩子远远的拍了下来,然后发了朋友圈,配文两个字“少年”。
洛安到这个城市7年了,除了故乡,就是这里呆的最久,久到不想回家的洛安,不知道除了这里,还有哪里可去。这个城市夏天暴热酷暑,冬天寒风凛冽,交通堵塞和它的风景一样出名。那年刚刚脱了这一身宽大校服的洛安,第一次离开故乡的小城,虽然不是家里第一个大学生,还是被父辈的几位亲戚热热闹闹的送来。五座的小汽车座舱后备箱塞的满满的,四个成人勉强才挤进去,爸爸今天穿了他最高规格的装备,甚至在初秋的微热里罩上了这个暑假洛安用打工赚来的2000块买给他的一件薄羊毛大衣。爸爸端正的和洛安坐在后排的被褥里,额头微微冒汗,紧抿着双唇嘴角下耷,脸上的挑剔不满显得他古板严肃而倔强。
作为培养了这一代第一个大学生的家长,开车的姑父和副驾驶的姑妈,乐淘淘的讲着当年他们送洛安大表姐上大学时候的流程和见闻,顺便回忆着大表姐大学期间在社团,学生会取得的成就,抱怨着大表姐到毕业也没领个男朋友回家还去了遥远的北方海滨城市上班。“她说毕业旅行,说好去玩玩就回来,结果去了就留那里上班了,你姐姐就是主意太大,现在大姑想催她找对象都催不了,一说就挂电话,你可不能学你姐姐”姑妈嘴上抱怨着,眼角眉梢都是骄傲,毕竟姐姐现在才24,已经在世界五百强企业做到了基层管理,前途无量。大堂姐从小是别人家的孩子,唯独高考失利从模考稳稳的北上广一本掉到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二本经济学院,这曾经让姑妈失落懊丧了许久,每年过年聚会,姑妈那句“你说怎么高考的时候就突然……”都会被大堂姐摔筷子打断。而如今,毕业两年姐姐月收入比姑父姑妈两个加起来还要高,平时工作都是国内外飞来飞去,打电话都是全程英文,姑妈聚餐时说的最多的又变成了“她现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哇啦哇啦的都是英文,天天飞来飞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我领个男朋友回来”。在洛安故乡的小城,这是非常有出息的。也是因为这样,爸爸才觉得姑父姑妈有资格参与到送洛安上学这件事情上来,毕竟虽然二堂姐也是大学生现在还由学校送去国外交换,但是她是艺术生,在爸爸眼里只是个“跳舞的”,所以二姑父姑母依然没有资格参与到洛安上大学这件荣誉的事情上来。爸爸目视前方沉默着,听着姑妈给洛安说,要住6人间,人不多不少方便,洛安乖乖的听着,当姑妈说到大学有好多社团,洛安喜欢画画可以参加社团学习多交朋友,要积极入党,还有要竞选学生会班干部,对毕业找工作有好处时,爸爸突然插了一句“这些都没用,整这些事有嘛用”然后不耐烦的侧过头去看车窗外,一句话打消了洛安想打听打听的念头,洛安继续安静着,对着姑妈乖巧的笑笑,可以自己坐火车去的,到站坐班车就可以到学校,即使爸爸同去,这条途径也完全行得通,但是爸爸觉得这是一次非常重要的大事,是可以在这次活动在欠下人情债的。洛非若被3个大人送来上学,接待处的师兄师姐还以为她是很娇气的小姑娘。洛安紧紧闭一下眼睛,再睁开,眼前一片清明。
下车,进站,高铁,晚上8.30,洛安跟在拥挤的人群后面,从火车站出来。这次出差的地方是一个三线的小城,火车站翻修未完,出站的地下通道由简易的钢板搭就,头顶上是闪闪烁烁的日光灯,白惨惨的光照着。洛安拖着行李拎着电脑包,低头顺着人潮向外走。在地下通道的尽头,是一段没有路灯的胡同,两边是含在夜的口中的影影绰绰的楼房。夜晚的黑暗包围了一切,远处的黑暗中隐隐有红色的光在闪,那是等着拉活儿的出租车的尾灯。从地下出口开始绵延了半条街,都是卖夜宵的路边摊儿,有冒着朦胧白气的馄饨,有玻璃车框上红胶带贴的凉皮儿,还有喷香的煎饼果子。摊子后面的师傅慢悠悠的站起来,用染着厚厚茶锈的塑料杯子喝着热茶水,安静的看着流动的旅客。路边摊的尽头,紧接着的是操着当地方言的大爷大娘,在招揽着旅店的生意。然后就是出租车,出租车的师傅在路边伸手拦着拖着大包小包的旅客,洛安客气地向每一个拦她的师傅摇手,说明自己不要坐车。
洛安拖着行李走出这个胡同,终于到了正经的大街边。这个小城今天刚刚下了雨,地面湿润,但是没有积水。空气里弥漫着水汽,让人舒服,又有一丝寒意。洛安搓搓自己露在连衣裙外的小臂,伸手拦了辆路过的出租车,上车后洛安用地道的方言说明要去的地址,一路欢快地和师傅闲聊。如果洛安这个人有什么特长的话。她的语言能力确实非常突出。即便只是刚刚听到的方言,她也能学得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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