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果
原创
张家有一老财主,财主有三个儿子,三人均已成家。
这日,财主感觉到他已日渐衰老,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都开始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而手中的产业也终归是要交给后辈的,但他有三个儿子,却不知道该把家产分给谁。
大儿子有个官位,官品虽不是很高,生活条件还算不错,日子过得还算和气;老二是个商人,平时打点自家店铺里的事,近年来赚的钱多了,渐渐变得有些财大气粗;幺儿老三半年前才刚娶了妻,还是用他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办了场不算太寒掺的婚礼。
财主想在几日后自己八十大寿这天把家产送出去,老管家给他出了个主意:儿子三人当中若是有哪人能让财主发笑并且是最先让他笑的,就可以获得财主的所有家产。
财主点头,他让人把三个儿子都叫来,想问问他们的看法。
没有过多考虑,兄弟几人都表示对财主的决定没有异议。他们都清楚,如果把财产分成三份那么自己得到的财产就少很多了,还不如凭个人能力争取到全部,而他们都相信自己能赢。事情敲定以后儿子们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老大和老二从容不迫地去做各自的事情。看上去,他们似乎并不担心家产的事,而老三则一如既往带着妻子去农田干活。
……
农田里,见老三在那一声不吭兢兢业业地挥舞着锄头,一旁的妻子问他怎么做才会令父亲发笑。老三也不知道,说估计没希望了。
“为什么?”
“因为…”
因为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就没有笑过。而且大哥二哥都有钱,可以买很多好吃好喝的或好玩好看的讨父亲他老人家开心,而他们则是一穷二白,就连五天一次的赶集日买的一条猪肉都是分开几顿来吃。
妻子一听也跟着失去了信心,她也感觉两人获胜的可能性的确很小。就这样,夫妻二人无言地干活到黄昏。
此时,妻子把靠近河边一条田梗上干枯的芦苇枝干整理到了一起,她拿了一把芦苇叶子,然后用火把它点燃。
火苗迅速窜起,干枯的芦苇杆被烧得噼啪作响,“呼!”芦苇花把火舌一下子吸引过去,在火焰的包围圈中,本就干枯炸裂的芦苇花瞬间便化作了烟粉。
随着大火迅速蔓延,旁边的大片芦苇杆也迅速被点燃。大火弥漫,烟雾滚滚,芦苇枝干被烧得噼啪作响,声音响彻半个山谷,火光也照亮这小片天空。
老三见此情形,手掌一拍脑门儿,眼里发出异样光芒。他嘿嘿笑着,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笑容。
“不过…呃…只是这样还不够呀!”
老三感叹一句,想到这他不禁皱起眉头开始思索着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一旁的妻子察觉到老三神色变化不断,问他怎么了,老三没有说话。
忽然,老三眼角余光瞥见一旁的草丛中蹿出一只老鼠。老三不禁激动万分,他伸手提了提裤管子便招呼妻子一同去追老鼠。
两人好一阵忙活,好不容易把老鼠逮住。老三提着老鼠尾巴,嘻嘻地笑着,说要把老鼠带回家。妻子好生奇怪,老鼠是害虫,怎的不当场消灭,还要带回家做甚?老三对其神秘一笑,还是没有说话。
回到家以后,老三这才开始与妻子解释了白天的事情与及他的计划。
“这样行吗?万一不成功,把事情搞砸了…”妻子的眼神期待又怀疑。
“应该可以,试试无妨。反正就我们本就一贫如洗,输了还是一贫如洗,放心,不搞砸的!”老三兴致勃勃。
很快就到了财主大寿这天。
……
“祖母,您走慢点,小心脚下…”
“放心,祖母身体好着呢!我们再快点,去晚了可就错过咯。”
一对祖孙正行色匆匆地往财主家的方向赶来,同行的人也有少数,大多人早已围在了财主家门前的一片空地上。附近的村民们对老财主要以“博人一笑”这种方式送出家产感觉很是新奇,人人都想过来凑个热闹,开开眼界。要知道,这位老人家自从爱妻去世就没有在人前笑过。
此时,财主的大儿子在老财主身旁,他向父亲行了一礼,请父亲欣赏即将开始的表演。
人群中央的一块空地上,一个瞎子坐在一架古琴前,只见他伸出手指,便开始拨动琴弦,弹奏起来。
琴音响起,斑马迈着沉稳的步子开始走起了钢丝;黑熊头戴一枝大红牡丹,它朝着人群中做了个笑脸就转过身去开始钻火圈;大象扇着一对大耳朵同时扭动着长长的鼻子开始吧嗒吧嗒跳起了舞;旁边的一只母猪正往树上爬去。
琴音悠扬,变幻莫测。它时而婉转、灵动,如百鸟欢唱,花开遍地;它时而奔放,狂野,如千军万马从茫茫大漠中奔腾而来;它时而温婉,安逸,如和风细雨滋润万物;它时而又如夕阳西下时,风过江面,浪涛拍岸,闻者无不神情恍惚,犹如身临其境。
表演者们也不断变幻所表演的各种才艺技能,众人叹为观止,简直忘了喝彩。
此时,人群中有回过神来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多数人认为此次的获胜者有极大的可能就是前面这位财主的大儿子,同时便把目光往老财主那边看去,想认证自己的猜测,只是…
很意外,财主老人家此刻并没有笑!他只是神情平淡地看着这一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父亲难道是有意憋着?财主身边的大儿子的笑容渐渐消失。
此时,一道嘹亮的唢呐声响起,打断了老大的思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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