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多突然醒了,随后,下起了大雨。赶紧起来关上窗子。
雨下的蹊跷,我醒得更蹊跷。
头天晚上跟娜姐约好在体育馆跑步,早晨六点,大操场还被雨水淹着,不能跑步。娜姐没来,我便跟着体育生跑越野。从体育馆,路过十五中,文化园东区,九一医院,到金口坝。然后折返。
我跟在体育生后面。一路无话。
跟他们认识有一年多了。一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来体育馆跑步,邂逅了一帮体育生,就是她们,准确地说,是她们中的几个和她们的同学。从那以后,我想跑步了,就赶时间点去找她们——早晨六点半或下午三点半。每回,都是十公里。各跑各的,几乎没有说过话。
她们的队伍,隔一段时间就走几个,再来几个新人。有的来自临沂,有的来自金乡,最早,还有两个福建女孩。
我好奇她们为什么来兖州训练,她们说这儿的教练好,出成绩。
现在,他们中成绩最好的那个男生,五公里十五分,十公里三十二分。像这样的成绩,在部队里也从未听说过。而他们只有十六七岁。
我没看出那个教练有什么特别的训练方法,无非是每天早晨一趟十公里计时,下午四百米冲刺,每周来一趟集体跑,跑一小时,不限圈数。那个教练,六十左右,我客气地叫他一声大爷,他笑着说他已经退休,但还不能放下。那意思是体校领导对他格外重视。
我看不出他带训练有什么特别高明的地方,他每天六点都会准时到大操场,脖子里挂十来个计时器,无论春夏秋冬,雾霾或大雪。我看得出他很满足于当下的生活,很关心爱护每一个孩子。偶尔有学生偷懒系鞋带,偶尔有学生迟到或身体不舒服,没听他责备过任何人。
今天跑到金口坝时,他说你们想玩,就玩一会再回去。
我跟着她们跑,他是支持的。上次有个女孩跑不动,一圈比一圈慢,我跟上,带着她跑,一圈比一圈快。从前老张就是这样带她们跑,算是半个教练,半个陪练。
老张大半年没来体育馆了。有人说他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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