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树梢在窗户上撒下一片片斑驳银光,虫鸣声此起彼伏,可惜这样美好的夜晚并未持续多久,一群受惊的鸟儿打破了宁静。柏玉浩和柴哈尔起身陆续继冲出门外,另一间屋里的图朵儿迅速起身拍醒绿萼,就在这一刹那,“砰”地一声,窗户四分五裂,绿萼被吓得惊叫了一声,陆旭被声音惊醒,顾不上给昏睡的柏殊予穿上衣衫,只得帮她在中衣外胡乱裹了一件斗篷,半扶半抱地将人弄到墙角避开门窗的位置。
柏玉浩因为破窗声分了神,一时不察,院中何时站了人都不知道,听到声音才反应过来,他立刻拔刀冲了过去。可这时房间内似乎已经遭到袭击,柏玉浩听到叫声,一时心急如焚,又要转身便要冲进去。
“小心!”柴哈尔刚用弯刀砍退一名黑衣人便看到有一柄利剑突然朝柏玉浩袭来,连忙出声提醒。柏玉浩只得回身格挡,“铛”的一声飞剑被弹回,一个蒙面人现身接住。柏玉浩极速提刀砍了上去,那人也执剑相迎,两人一黑一白迅速打了起来,那蒙面人身手了得,出手刀刀致命,柏玉浩极少遇到这样难缠的对手,心里牵挂着屋内的柏殊予,一时分神胸口差点被迎面一剑刺到,只能全力迎战。
与此同时,两名蒙面黑衣人相继破窗而入,与陆旭打了起来,陆旭身穿道袍动作却十分矫健,两名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不一会儿其中一人的右肩便受了伤,陆旭将他们逼至角落。
柏玉浩、柴哈尔两人已经和黑衣人打到院子外面,正斗得难舍难分,黑衣人胸部受了伤,柏玉浩的左臂挂了彩。眼看打退了几个,又来了十余人,几个时辰后,柏玉浩和柴哈尔都累的筋疲力竭,刺客却还有不下十个。
柏殊予已经苏醒,她护着绿萼逃到屋外,自己随手捡起一根竖在墙角的木棍护在身前。
黑衣人见柏殊予出来,立刻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两人迅速从树林里窜出,一人直奔院内。柏殊予一把将绿萼推到墙角边的大树后面,双手抓着木棍迎上去将人引到院子中心,与他缠斗起来。只是身体尚且虚弱,一身内力使不上来,挥动棍棒的力度不够,接了几招便有些体力不支。
柏玉浩一个对两个,实在分身乏术,眼看黑衣人的刀就要砍到柏殊予的身上,突然两只羽箭从院外飞来深深地扎入黑衣人的胸口,手里的刀随即落地。柏殊予抬头看去,原来是凌风骑着马赶了过来,他腰间挂着佩剑,左手执弓,一支支羽箭例无虚发。
“殿下小心!”绿萼见一个黑衣人从柏殊予身后袭去,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柏殊予下意识用木棍去挡,刀一下子砍入木头里一时拔不出来,柏殊予猛的转动木棍试图拧掉黑衣人的刀,那人被木棍扭了手腕,吃痛地叫了一声,突然抬脚发狠的揣向柏殊予,被图朵儿赶来一刀斩到腰上。柏殊予总觉得这个图朵儿很熟悉,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东方渐渐开始吐白,陆旭提着鲜血淋漓的刀从屋里出来,他们与刺客厮杀了几个时辰,每个人的身上都血迹斑斑,索性没有人受重伤。柏玉浩和柴哈尔此时也回到院子里,一群人全部围到一起。
“还好都没什么大事,只是现下这里不能再待了,殿下先休息片刻,待大家更衣后去药铺安置。”陆旭平静的说这话,柏殊予却感觉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一群人迅速行动起来,陆旭为柏玉浩的伤口做了包扎,柏殊予用手捂着腹部有些站不稳,绿萼在院子里寻了一个尚且完好的椅子扶她坐下。等了两刻钟后几人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柏玉浩不顾受伤的手臂弯腰就要去扶柏殊予。
“二哥,我自己……”柏殊予头晕目眩,还未说完,柴哈尔扔了刀先行俯身抱起她便往院外的马车快步走去,一行人匆匆跟上。
到陆旭的药铺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只见药铺对面的宅子大门洞开,柴哈尔径直抱着柏殊予从大门进去穿过院子进入一个房间,将她放到床上,柏殊予已经意识不清,陆旭说暂无大碍先让她好好睡一觉也好。图朵儿号过脉后便直接去药铺帮陆旭抓药,凌风也过去帮忙了。柏玉浩和柴哈尔帮不上忙,便一起守在床边。柏玉浩冷静下来后越发觉得昨日柴哈尔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还有这个宅子,看样子他对里面的布局十分清楚,那他又是何时租下的。柏玉浩想了想,留绿萼在床边守着,转身向柴哈尔颔首道:“柴哈尔王子请借一步说话。”
两人随即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柏玉浩率先行了礼,拱手道:“今日多亏王子仗义相救,玉浩感激不尽。”
“我喜欢安阳,你们遇险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二皇子不必客气。”
柏玉浩感激的仗义出手,却也不满他总拿殊儿说事,他转身看着对面街道上的医馆,笑眯眯的说:“王子既是临时跟过来的,这宅子又是怎么回事?”
柴哈尔听了他的话,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想住在马车上,知道你们的落脚点后,让飞鹰找的”。
飞鹰这个人柏玉浩认识,是柴哈尔的贴身侍卫,时常身着黑衣,是个中原人模样。虽说柴哈尔敷衍的说辞有很多可疑之处,但毕竟才得他相助,也不好再盘问下去。
过了半晌,柴哈尔径自退了一步,背着手幽幽的道:我进去看看我的王妃,二皇子请自便”
柏玉浩眯了眯眼睛,差点被他的话气笑了“你的王妃,好大的口气!”柏玉浩转身回了房间,柴哈尔略一思忖,便也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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