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
李煜(南唐)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时间一转忽然到了十二月,又是一年尽头,想起去年也是十二月里刚开了头的话,没写完。总是在年末有感,虽然不过阳历年,却总在此时感到岁末的痕迹,春节总给人一种冬已去春又来但是还想抓住冬天的尾巴之感,况且随着年岁增长,春节早已失去儿时的氛围感,虽然印象里也没有几次完全平和的春节,似乎在这个时节有足够的理由去放纵平时压抑的饮酒作乐之心,毫无节制可言,三餐不为果腹,通宵达旦不为劳苦,好似欢聚一堂热闹非凡,清醒时又总觉荒唐。不似元旦前夕,给人足够的时间和氛围让人缅怀和追忆过去,感慨这一年时光匆匆,或者在此辞旧迎新之际,再立下几个新年愿景,尽管知道只是空谈,也愿用这些把心间填满。
想起很久之前,也总在十二月底写一些回顾之语,像是要把心间藏了一年的话,尽诉于众,但不知从何时起,再也不去回看,也不写什么,不知是时间匆匆还是对自己无言。总是这样,相见之初,畅所欲言,最后都是,沉默寡言。对旁人如此,对自己亦是,只是与自己对话好似总有轮转,过几年或许又开始说什么,却忽然发现此间时空遥远,隔着时间隔着距离,传达不出曾经想说的话,感受不到现在想的,大概从失去这些能力时就注定了。
好像我一直很相信宿命论。时常觉得其实只是自己的选择,一步步走到如今,但也信是早就写好的,毕竟有时预感十分强烈。其实信宿命的时候,一切便是注定好的,不信的时候就什么也不是,只是选择罢了。
很像双缝实验。
观察者可以决定是否装置探测器于光子的路径。从决定是否探测双缝实验的路径,他可以决定哪种性质成为物理实在。假若他选择不装置探测器,则干涉图样会成为物理实在;假若他选择装置探测器,则路径信息会成为物理实在。然而,更重要地,对于成为物理实在的世界里的任何特定元素,观察者不具有任何影响。具体而言,虽然他能够选择探测路径信息,他并无法改变光子通过的狭缝是左狭缝还是右狭缝,他只能从实验数据得知这结果。类似地,虽然他可以选择观察干涉图样,他并无法操控粒子会冲击到探测屏的哪个位置。两种结果都是完全随机的。
也许人生也是如此,相信自己知道一切都是宿命注定的时候,就看不到真实的世界,相信选择的时候也看不到宿命。
相见之欢,不抵久处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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