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雪,今天心情格外好。院子里的杨树、烧锅、草堆都披上了银装,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耀眼的白光。盯着绒雪一会便让人不禁眼闹发晕,而往日的点滴也不觉在眼间闪烁。
那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十一二岁。在早上吃完饭就穿着厚厚的大棉袄在村里转转悠悠。这家坐一小会儿暖和暖和,再到那家坐一小会儿。一早上下来就召集了好几个小伙伴。我们都跑向大街,准备来一次溜冰之旅。理想中的溜冰之旅是没有大人,没有车辆,只有白白的雪,那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到了大街,那想像中的雪国并没有出现。学早就被大人用铁锨、打扫帚清理到了路边,而雪也已经变成了黑色。只有杨树的树干上还有一些白雪。我们轻摇着杨树,然后伸出小手去接那些珍贵的白色的雪,而那些雪少的可怜,就连燃眉之急也解不了。
看着自己辛苦组建的小分队呈溃散之势,我心里有些懊恼,于是我提议去北大湖玩。北大湖是我们村里最大的湖,听老人们说有50米深,曾经还淹死过人,十分危险。我一提出这个方案,立马就有人反对。但是少数服从多数,我还是去了,踏着一路脏雪去了。
来到北大湖,我们震惊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皑皑白雪散铺在湖边的红土上、树上、路上,中间的湖面结着一块可以当镜子用的冰,仿佛地球几亿年前没有板块分裂的时候。我们来到湖边,但是没有马上下去。而是每个人都用石头把脚上的泥刮干净,当然还有脚底上的脏雪。开始踏上冰面我们只敢在边上小心的移动,逐渐的我们几个熊孩子开始向中间划去。有一只脚划得,坐着划得,倒着划得,花样百出。作为此次行动的提议者我不甘落后。我在湖边搬来一大块石头,用雪抹干净后搬回冰面开始了我的创作。我将石头一下一下的砸向冰面。先砸了一个自己的大名,然后又开始了“到此一游”的创作。可还没等“到”字砸出来,就听到了咔的一声。我的一条腿,从脚丫子到大腿根整个都插进了那个冰洞。我先是恍了一下,随后胡乱喊起来。我们那些小伙伴看到我掉到冰里,准确的说是卡到冰里,到呼呼的跑着过来,使得原本稳定下来的冰面又咔了一声。这时好几个大人跑了过来,都喊着“不准动”“别动弹”。我抬头一看,最前面的是我妈妈……
回到岸上,我几个叔、婶子、姑,都没拉住我妈。结果我的屁股当场就成了两个茄子。我哭了好长时间,哭到已经忘记为什么哭了。可能是以为疼,可能是因为看到妈妈哭了。现在想想,TM现在还不知道谁告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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