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这春日,不知何时又冷了起来,秋儿添了添盆里的炉火,拢紧外衫,等着公子回来。
城外破冰的水上浮起一些水沫,对峙的双方互不退让,渐渐又下起了小雪。
“谢侯爷,拥兵自重可是死罪,本官还是劝你主动去向陛下领罪,这样,你那些府里的姬妾下人们方能留个全尸,特别是那个琴女,说不准本官还能替你保下。”说这话时,那人眼角上挑,身上的佩玉互相撞个不停。
“孟大人,本侯何时有私兵了,这说话还是要讲究证据的,佣兵自重?我府里那些弱女子吗?还是像大人这样的白面小生,哈,本侯的侯府就那屁大点地方,我名下的房产大人也是知道的,就那么几座,还没大人一座山头多呢,唉呀,大人不愧深得陛下宠幸。”谢无衣特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屈腿坐在马上,一副浪荡公子样,身后的仆役们也顺便哈哈大笑,配合着谢无衣。
“你,你你,”孟仪气的在马车上站了起来,“毫无礼仪廉耻之心,真给大齐丢人。”
“那当然是不如大人的,毕竟大人可是礼部尚书,读了一辈子的儒雅道义,本侯只是个会打打杀杀的山野村夫,也没个爹娘教导,天天跟着些流氓私混,自是不懂礼仪的,要不大人来教我,我侯府的床榻不知比之那位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胆,无视君臣之礼,带我禀明陛下,便将你拘拿归案。”
“拘拿我?他敢吗,我就在这侯府等他,可别怪我没提醒他西北马上就到最后一道边关了。”谢无衣转身驾马离开,冷分吹起暗红色长袍,烈焰雪中。
剩下一队人在雪中静待片刻,方后离开,“好一个武成侯,来人,传信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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