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29
“叮铃――”快入眠时被一条讯息惊醒,是快一年未联系的她。
“六小时后,机场,接我。”
一如既往的是命令的语气,浏览过讯息后他强迫自己入眠,莫名好眠没有噩梦侵袭。
深秋清晨七点的杭城已经冷的不像样,他翻出她最爱的那件宽大的白色工装外套。能牢牢的包住她入怀,一闪而过的甜蜜让他有些恍惚。
飞机晚点,他去了洗手间看了看自己,是紧张。胡渣刮得很干净、眉毛也修的对称、是她最喜欢的香水,DURO MASOMATTO 、头发也被发胶牢牢锁住、衬衫熨的没有折痕、外套上和她玩闹泼上去的咖啡渍也随时间消淡。
“该死的熬夜。”他用手揉揉眼,想显得更加精神。
他想着先去吃点什么,饥饿蚕食鲸吞着整个躯壳,比心碎还难忍。
洗手间门口传来的抽泣声让他不耐烦的低头,是个姑娘。
“大早上的这是怎么了――被抢了?”心里疑惑着,就开口问了声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冒出,瘫坐在冰冷的瓷砖上,一张脸哭的通红,吃惊的抬起头,眼里尽是绝望。
“你饿吗?怎么了在这哭,起来吧。”他俯下身递过手帕,想扶她一把。
“我想……把这盆花带给他,可是……安检最近查的严,说怕其他乘客……对这过敏,不让……”
“怎么不坐高铁?”
“我费劲养它开了第一朵花,想快点带给他。”姑娘手里抱着的是一盆栀子。
“这季节栀子怎么会开?你要去哪?”
“北方,我想让他看看他怀念的江南,和曾经的青春。他很久没回来了,好些年,对了,先生你好,我叫阿满,谢谢你。”
姑娘的话让他眼角有些湿润,不忍心留她一人,却偏偏收到她的讯息。
“人呢?”
“这是我名片,有事情可以打我电话,回见,阿满。”他匆匆逆着人流,急迫的寻找着那熟悉的脸庞。
一只手拉过他,是个温柔的笑脸。
“谢谢,我叫了车,先走了。看你过的不错,很开心。”
她匆匆离去,没留他寒暄的时间。彼此都知道怕多待一伙儿会碰撞出什么。一个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去,一个木讷转身失魂落魄。
捧着栀子的姑娘伫立在那,几缕发丝如海藻般缠绕在脖颈。有光打在那洁白的花上,亮晶晶的美的不像样。
“想吃什么吗?我请你。”他忍不住揉揉阿满姑娘的头。
“白粥馒头,配一点咸菜。”
还在这里,从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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